然而,闹成这样,不解决是不行的,否则还有得闹。
承德帝知道暗杀这事,也知道萧成渊心里有怨有气,不发泄不行,便和他在御书房深谈了一个下午。
之后,赵家,萧成渊没再动。
林婉言也知道那是他母家,在他大事未成前他不能将其废了。
可她心里难受,宛如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使她喘不过气来。
实在没忍住,与萧成渊大吵过几次。
这回萧成渊的态度让人匪夷所思,“言儿,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能动的人我全都动了,你不能将这些看作是我在为流星报仇吗?”
“报仇?真正派出杀手的是赵家,流星不是死在太子手里,是死在赵家人的刀下。”
林婉言知道自己钻进了死胡洞,钻了牛角尖,可那又怎么样,她现在对于皇家人是万分厌恶。
她知道太子也派出了人想动手杀她,萧成渊也砍断了他的左膀右臂,可对她来说始作俑者还好好的活着,这算什么报仇?
不够,完全不够!
林婉言从来没有这么不理智过,长久以来冷静自持的她像是沉睡千年的火山,如今已在即将爆发的边渊。
“我说过了,赵家于我来说还有用,现在动不得。”
林婉言冷言相讥,“动不得?怕是为了你的大位才动不得吧,原以为你与那些皇家人不一样,没想到也是如此这般冷血。”
“萧成渊,若你的身份不好动,便放我离去,我会想办法......”
前几天她还在想不能用那些人来报仇,因为她不能以一己之私,让更多的人去丧命。
可她心里难过得要死,不仅是她,还有修云和思雨。
她们三人因着不能为流星报仇这事彻夜难眠,是,不能用无辜者的命来填,那她们的命呢?
大不了,一起下地狱去陪流星好了。
“林婉言!”
只是还没等她将话讲完,萧成渊的神色陡然一凛,周身寒意骤生。
原本望向爱人时,那眸底满溢的缱绻深情,仿若被一场凛冽冬风瞬间席卷而空。
此刻,再不见分毫爱恋的影子,唯剩一片冷硬如霜的漠然,恰似寒夜中结冻的深潭,毫无波澜,只剩拒人千里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