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兮嘴角勾起一抹尖酸的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还听闻呐,林大小姐送还蓝家奴才的时候,那场面弄得大张旗鼓的。京城之中,可都传遍了,大家都在说,林大小姐这是穷疯了。”
话落,她率先捏着绣工精美的帕子,轻轻掩住唇角,发出一阵做作的娇笑声,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透着十足的嘲讽意味。
赵雨兮听闻萧成渊腿疾痊愈,还回朝获皇上重用,瞬间妒火中烧。
在府中不知道摔了多少套上好的官窑茶盏。
她想成为靖王妃想得近乎癫狂。
无数个日夜,她在梦中都已披上那象征尊贵的凤冠霞帔,成了靖王府的当家主母。
这个念头一出犹如一条毒蛇,在她心底日夜啃噬。
凭什么,凭什么这乡下野女人能成为靖王妃?而她堂堂定国公府嫡女却不能如愿嫁给自己心仪之人?
原本她还有机会的,可她祖父在表哥失踪时却表示出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过早的站队。
到底是年岁大了,做事总这么畏手畏脚起来。
眼神也不好了。
赵雨兮在心里又将自己的爷祖父埋怨了一通。
听到她们这般阴阳怪气,林婉言不急不恼,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只是语气依然寡淡:“本王妃哪能与赵小姐、杨小姐家比,可以视二十万两欠银为无物。”
如果二十万两欠银都不收,那不是穷不穷的问题,那是傻爆了。
“什么?整整二十万两?!”赵雨兮和杨恩琴瞬间呆若木鸡,双眼圆睁,满是难以置信。
在她们的预想里,撑死不过几千两,上万两都已是破天荒的数字,绝没料到竟会是如此巨额。
再说,林婉言说的这话赵家和杨家不敢领,她们两家都是在朝中领俸禄的官宦人家,哪怕有些营生也不可能大方得说二十万两是小数目。
那不是明惶惶的告诉别人他们俩家的父兄在朝中为官,有贪污受贿之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