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靠在深巷的红砖墙上,撑着双膝,喘着粗气,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气闷自己居然像个小偷似的就这么跑了。
凌风和何煦紧随其后,不明所以,“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他哪知道怎么了?
她身上那梨花香就像勾人摄魄的迷幻药,能让他顷刻间失去所有理智,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又想起蓝俊伦的马今日差点踢到她,眼神骤然阴冷下来,白日里怕是还打得太轻了。
“去牢狱。”
虽是夏日,五城兵马司的牢狱中地面上却湿滑,阴冷。
轮椅滚动声由远及近,犹如暗夜中隐藏在暗处的鬼魅,正悄无声息却又步步逼近的脚步声,每一声“嘎吱嘎吱”都仿佛敲在人心上,让人莫名地心慌。
蓝俊伦披头散发的趴在阴冷的牢房里,白色杭稠里衣早已破乱不堪,上面是纵横交错的红色血迹,与血肉粘连在一起。
听到这如黑白无常来索命般的轮椅声,他费尽力气抬起头,目光阴狠的望向栅栏外的锦衣男人,声音嘶哑却阴骛暴戾,“你是靖王?”
萧成渊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无视他恶毒的目光,轻笑一声,“蓝世子,如今五城兵马司归本王接手,以后在京城还是夹起尾巴做人的好。”
“你就不怕皇后娘娘怪罪,我父亲找你的麻烦?”
萧成渊嗤笑一声,“本王按章办事,怕什么麻烦?”
蓝俊伦恶狠狠的咬着牙道:“你给老子等着,萧成渊,别以为你是皇子,老子就怕了你,不过是个棋子罢了,还是个废人。你以为你能嚣张多久,等皇上消了气,该是太子的都会回到太子哥哥的手上。”
萧成渊心里冷笑,面上无波无澜,声音轻飘飘,“挨了打,还这么嚣张?”
“…...蓝俊伦强抢民女,欺行霸市,证据确凿,来人啊......”
萧成渊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厉,看着他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具毫无温度的尸体,“白日里的鞭刑是当街纵马,还剩......”
蓝俊伦的脸色一变,刹时惊恐万分,嘴唇哆嗦着:“萧成渊,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