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李氏极为不屑的哼了一声,“没黄,我也得给她搅黄了,有她在,你在相府的日子能好过?”
林江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很快,那丝得意又被浓烈的恨意所替代。
林婉言,就是因为你,我才去相府做了妾。
你还想过得比我好?做梦去吧!
等着吧,这个仇我会报的。
林江雪微微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疼得她嘶了一声,倒吸了口凉气。
李氏急道:“你别动啊,动来动去,天气还这么热,伤口很难长好的。”
林江雪轻声嗯了一声,又问:“我刚听采苹说今日您和她吵起来了?”
“别提了,那就是个丧门星,只要她还待在这个府里,我就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林江雪突然问道:“母亲,您今天摔得严重吗?”
“不重。”李氏以为女儿关心她,随意的回道。
哪知林江雪又问:“摔得那么痛都不严重吗?”
李氏怔愣住,片刻后,脸上乍然浮现喜色,两手一拍,“严重啊,都吐血了。”
*
林婉言在孙文君那待到晚上才回府,可看到后门巷子口那辆低调又奢华的马车时,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许禀文这是何意,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皮没脸了?
经过这段时间,她隐隐有了种猜想,前世外祖父并没有给许禀文什么助力,可他却执意娶了她,还有种可能,便是想对武安侯府不利。
武安侯府的抄家流放,最后在流放路上被杀,说不定......林婉言冷着脸不敢再往下想。
事情的起因没有查到,一切还存在隐患。
那么如果她抵死不嫁许禀文,是不是武安侯府便是安全的?
“言儿。”许禀文在车外唤了一声,声音中还透着些愉悦,“你身子大好了,最近我得闲,哪日我陪你出去逛逛可好?”
林婉言不说话,她感觉得到许禀文比清平镇的时候对她殷勤了不少,以前的他骨子里就带着一股读书人的傲气。
她还对这种傲气欢喜到不行,似乎也正是这种气质深深的吸引了她。
而现在她只觉讽刺,自己真是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