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灏托着腮帮看向副驾的她,看不到脸,只能看到因为说话焦躁而牵动的白净脖颈。
江璟灏,你还真是个流氓。他暗骂自己一句,甚至不由笑出了声。
“江璟灏,你没病吧?”凌桑第一次,当着儿子的面抓狂。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到今天,一切都太…太疯狂了,不可思议,有意思,很有意思……”
“少跟我在这儿打哈哈,兑三,你说,你们怎么了,突然跑来?”
被突然点名的兑三谄媚地笑笑:“嘿嘿,爸爸说,带我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我说了让你们来吗?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你还上学呢!”
兑三“蹭”地一下躲在江璟灏背后,看吧,就说会被骂。
“是我强行拉他来的,我说了,有非来不可的理由,到家,关起门来说。”
江璟灏你到底突然吃了什么药,喝了什么假酒,为什么要把话说得这么暧昧?
“为什么擅作主张把孩子也带来?”
“崇海没人照顾他,江溱跑了,我爸妈去疗养中心了,扔给保姆我不放心……”
“而且毕业典礼,我也有点想参加。”兑三突然插嘴。
好,很好,你们父子一唱一和的,处得不错啊!
“跑了?什么意思!”算了,她并不想知道答案,“你们兄妹俩脑子都不正常。”
出租车走了很久才到凌桑的住处,江璟灏看到打表器上写的数字跳到了三位数,想帮忙支付,却被凌桑抢先一步扫了码。
房子在学校附近,是个破旧的筒子楼,只有一间房,卫生间是公厕,洗漱间也是每个楼层共用一间。
好在她平时不是在学校图书馆,就是在医院里,作为落脚之地,它足够用。
昏暗的路灯把房子照得更加斑驳,江璟灏心里格外不是滋味,方翊夫的话又闪现在脑子里——“你舍得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生活在京安吗?”
原来想象和现实是那么的不同啊!
“嘭”!凌桑把儿子关进房间里,粗鲁地拽着江璟灏走到楼梯平台处,双手环胸,靠在墙上,冷漠而言简意赅,“说吧,你非来不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