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拿一些回去,真是没料到,竟然一匹都不卖!定是那个倒霉催的得罪了这位掌柜,除了府城那成衣坊,都不给别人供货了!”
“真是目光短浅,能做宫廷供奉的衣料,谁敢说难用?!”
徐兆嘟嘟囔囔说个不停,每一句都在骂黄盛,把黄盛气得拂袖而去。
徐兆却不明就里地跟上,问道,“裁一阕的掌柜是谁?也太厉害了吧,听说那成衣坊是一下子冒出来的,府城富贵人家趋之若鹜。要是能认识一下那掌柜,岂不是更好?”
黄盛憋了一肚子气,板着脸啥都不想说。
这次柳茵来,不止一次问过杜春枝如何?铺子开在哪儿?有没有被打压?多久能黄铺?
黄盛一概含糊其辞。
他总不能说,杜春枝坑了我的银子摆了我一道,非但没被排挤走,差点儿把华锦阁干废了。
说这些太过丢人,恐怕也被柳茵瞧不起。
他只能闭着眼瞎编,指着杜氏布偶的方向,说布偶那玩意儿哪有人买,从开张那天就在赔钱,铺子迟早要转让出去。
柳茵舒坦了,也曾晃悠到杜氏布偶挑衅,刚好赶上杜春枝要收黄盛的货,那天的杜氏布偶早早关门。
柳茵便对黄盛的话深信不疑,加上又有孩子绊着,便也没再去过。
柳茵哪里知道,要不是杜春枝收了黄盛的货,黄盛连买小院的一百两都不想给她。
这一次,黄盛带着徐兆走了一圈,还是留了几手,没将所有的进货点都告诉他。等爷俩回到府城,已经入冬了。
这回黄盛不敢托大,按照以往的经验,拿了些中规中矩的衣料。他让小二在门口卖力吆喝,价格比别家要便宜,料子也都可用,总算止住了颓势。
只是他连续亏损两次,伤筋又动骨,想要回到几个月前的风光,怕是不容易。
华锦阁这边总算有了进账,徐兆也成功进了一批货,准备带黄玉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