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耀奇抓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晃头说:“别的我没什么印象,关于冯今夕那套说辞,我认为还是有道理的。”
“我注意到,冯今夕肯定是被上面盯住的人物,我在考虑,和快马集团合作的事情,我们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也是。”靳少东嘴里嘀咕着,“厉元朗阻止,未必出于别的目的。他和云冬青相恋,犯不着背后坏我们的大事,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是这样。”郑耀奇赞同说:“他不主管教育,今晚横插一杠子,搞黄了程思伟,我不信他是出于公心,是他在帮助我们悬崖勒马。”
其实,郑耀奇是大错特错了。
厉元朗的确出于公心。
他不想让程思伟之流,搞坏了拜州市的教育风气,影响下一代的正确人生观,就这么简单。
白晴回到京城家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不出来。
任凭谁叫,根本不开门。
放在门口的饭食,偶尔少量吃一点,有时甚至一口不动。
这可把陆临松心疼坏了。
别看他平时严厉,真正涉及到儿女亲情,再硬的心也会软下。
这天晚上,陆临松让人搬来一把藤椅,坐在白晴房间门口,一边喝茶,一边隔着门和女儿说起话来。
“小晴,爸爸知道你心情不好,特意过来陪你说说话。”
里面没声音。
陆临松不急不恼,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慢悠悠说道:“你对厉元朗心存愧疚,他向你说的那些狠话,你不要全然放在心上。厉元朗目前正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前妻被人害死,他又接受一项重要任务,处境艰难,心有怨念在所难免。”
“什么!”
白晴闻听,噌地坐起来,吼问:“水婷月是被人害死的?”
“是啊,这里面错综复杂……”陆临松扫了扫走廊两端,商量道:“小晴,你还是把门打开,我们进去说为好。”
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白晴打开半扇门,披头散发,睁大眼睛的看向父亲。
仅仅三天工夫,她不止憔悴,人也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