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除了给那人端些饭菜进去以外,偶尔还能听见那人说一些不着边际的疯话。
“族长,你要去看看他吗?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念叨你。”
他抬头直视张起灵平静无波的眼眸,轻声询问道。
张起灵眉心一蹙,他实在是想不到,一个关押在张家地牢里的人,为什么念叨他这么多年。
后面的吴邪和胖子他们面面相觑,他们也很好奇,一个被关押的人,为什么会对张起灵念念不忘。
他敛眉沉思片刻,在张祈安的等待中,微微点了点头。
“好,你带路。”
“是,请族长和您的朋友跟我来。”
张祈安转身走在前方,在他转身的一刹那,视线若有若无的停留在后面的溪柳身上。
他记得溪柳,在他刚刚当上长老院的护法时,年幼的溪柳被领到长老院,成为大长老的出气筒,
那时候,他也还很年轻,不过刚刚二十六岁的年纪,而溪柳,也只是一个刚满六岁的小孩子。
每一日,他都站在长老院的屋脊上,看着瘦瘦小小的溪柳,被责骂,被鞭打,被罚跪。
那时候,张祈安曾经悄悄在无人注意时,给溪柳扔过几次食物,还有治伤的膏药。
自从溪柳离开张家之后,这么多年,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溪柳,如今再见,溪柳已经长身玉立,如松如柏。
溪柳注意到张祈安,他那看似状若无意的一眼,眼眸中,却满含重逢故人的喜悦。
他心中疑惑,并反复回想,发现,在他自己的记忆里,都不曾有张祈安的存在。
他轻轻甩甩脑袋,摒弃脑海中的那些杂念,看向大步行走的张祈安。
张祈安感受到背后的视线,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的脸上,唇角微勾。
长老院的银杏树高大又挺拔,任谁也想不到,这银杏树的树干里,会隐藏着调转长老院机关阵法的机括。
张祈安在银杏树旁停下来,他找到能打开地牢入口的机关,轻轻按下之后,一个向下的通道,出现在银杏树的树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