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按照他的品级,不能亲历早朝,但张良大人的举荐之恩,他早已耳闻,心中满是感激。

“年轻有志,谁不渴望建功立业,为家族添光,让后世铭记?”

衡阳秋心中默念,这份对未来的憧憬与对张良的感激交织在一起,

让他对即将离开文渊阁的这一刻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深知,文渊阁的规矩严苛,九品官员方能踏入,学习政务,一旦晋升八品,便需外放历练。

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更何况随着乾国疆域的扩张,人才济济,想要再进文渊阁镀金,恐怕难上加难。

衡阳秋心中明镜似的,明白自己今日踏出这扇门,再想回来,非得熬过数十载的官场沉浮不可。

正当他思绪万千之际,一位内侍匆匆步入,高声询问:

“请问衡阳秋衡大人在此吗?”

声音在静谧的室内回荡,引得众人纷纷抬头,面露惊讶。

衡阳秋连忙放下手中的文书,起身,恭敬地向内侍行礼:

“下官正是衡阳秋,敢问公公有何吩咐?”

内侍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亲近:

“衡大人,陛下有请,您随奴婢这便前往吧。”

一听是陛下宣见,衡阳秋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迅速与同僚们简短交代了几句,便紧跟着内侍的步伐,匆匆穿过空旷的走廊,向陈泽的书房行去。

雨势渐大,密集的雨点敲打着屋檐,远处的湖泊上泛起层层涟漪,一片朦胧。

沿途的侍卫比往常多了许多,他们身姿挺拔,目不斜视,

使得衡阳秋原本就有些紧张的心情更加忐忑不安,额头上不禁渗出细密的汗珠。

“衡大人,就是这了,请您稍候片刻,奴婢这就去通报。”

内宦尖细的嗓音在走廊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陛下,衡阳秋大人已在外候命,奴婢特来禀报。”

内侍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

“嗯,让他进来吧。”

陈泽连头都未抬一下。

“遵旨,陛下。”

内侍应声,随即转身,对衡阳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