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沉声说道:
“张安,明天你到长阳城府衙,代行一天知府之职,朕会亲临大堂,看你如何审案。”
言毕,陈泽领着众人扬长而去,留下了一地的惊愕。
当天晚上,贡院发生的事件在百姓间传得沸沸扬扬。
许多人因为错过这场精彩的好戏而懊悔不已,当听闻第二天府衙还将有更为精彩的场面时,他们都纷纷表示这次绝不能再错过。
翌日清晨,长阳城府衙被围观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
大堂内。
陈泽端坐于高台之上。
前面还摆着一个矮上三分的桌案,张安就坐在桌案后面,准备开始他的“知府”生涯。
“威……威……武……武……”
随着衙役们敲响水火棍,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士走入衙门。
这自然是陈泽安排下去的演员。
两人一见面就争执不休:
“是你先动手的!”
“明明是你先打的我!”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张安猛地一拍惊堂木,正色道:
“老道、和尚,休得喧哗!所为何事,速速道来!”
道士躬身行礼,愤愤道:
“老爷,他骂我长发不便,每天打扮,不男不女,实在是难看!”
和尚也毫不示弱,说道:
“老爷,他骂我身披袈裟,头上无发,割掉耳朵,像个西瓜!”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哄堂大笑,大堂之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坐在官位上的张安听了也忍俊不禁:
“呵,你们这骂人的词儿还挺顺口。”
“满嘴顺口溜,你们想考官啊?”
和尚又委屈地陈述道:
“老爷您看啊,他咬了我的鼻子,您瞧这血迹。”
和尚一边说,一边还伸手指了指自己受伤的鼻子。
张安眉头一皱,重重一拍惊堂木,严厉地问道:
“道士,这是怎么回事?你老实交代!”
道士却早有准备,镇定地辩解:
“老爷,是他自己咬了自己的鼻子,咬得出了血,现在却来冤枉我!”
张安似乎是谁说话他就听谁的。
他转向和尚,厉声喝道:
“大胆的和尚,你自己咬了,还反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