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死,你是死吗?”
黑皮青年被郑言愚弄讥讽,气得要冲过来打郑言。
刘乾当即将他死死抱住,劝慰:
“咱们今天是来考春闱的,难道你甘心自己十年寒窗毁于一朝吗?”
“毁就毁了,我连大通榜都没上,反正考不上,不如揍他出了这口恶气。”
不出意外的,他们这片区域成为贡院门口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谁经过都会看两眼。
幸好周围考生越来越少,其他人已经陆陆续续走进贡院。
见黑皮青年还在跃跃欲试,刘异厉声威胁:
“我乃金吾卫街使,负责维护长安城治安,你再当着我的面喊打喊杀,我就把你抓牢里去。”
黑皮青年愤怒地瞪向刘异。
这时贡院门口的礼部官员朝他们大喊:
“你们几个还要不要进了?就剩你们了。”
郑言跟刘异匆匆告辞,拎着袋子迈大步走向贡院。
刘乾也跟刘异道别,他强拽那名黑皮青年一起朝贡院走去。
刘异无奈摇头,他转身时听到身后刘乾与黑皮青年的对话。
“黄巢,你为何总跟士族过不去呢?”
“明明是他们跟我过不去。”
刘异身体瞬间冰封,遍体身寒。
他愕然回首,望着已经走到贡院门口的两个高大背影打颤。
那人叫黄巢?
刘异回到四方馆后越想越不对劲。
那黑小子真是他知道的那个黄巢吗?
韦庄诗中描写的“华轩绣毂皆销散,甲第朱门无一半。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就是狠人黄巢干的,他六年内屠戮了八百万人口。
刘异坐在北方馆回廊的长椅上,越想越怕,不寒而栗。
跟这魔头比,自己不过才超度了十几万人口,简直是活菩萨。
萧鄂见他脸色古怪,关心询问:
“你昨晚是不是着凉了?我看黠戛斯使团今天也不会出四方馆,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刘异摇头,他怔怔望着萧鄂问:
“今日科举考的这门几时散场?”
“要考一天一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