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士兵朝刘异大喊传话:
“刘街使,我家吕监军在城门外,他要进来。”
刘异歪头疑惑,使牙那边结束战斗比他预想早啊。
刘异让人将城门打开,放吕义忠进来。
吕义忠踏进中城后,看见满地横七竖八躺着的脑震荡患者,忍不住感慨:
“没想到你们这边战场这么干净,都没流多少血。”
刘异无奈苦笑。
武僧们只敲别人脑瓜顶,即便敲散黄了也流不了太多血。
“你们那边战况如何?”刘异问。
吕义忠心有余悸回道:
“太惨烈了,太原兵一进使牙就杀红了眼,拦都拦不住。”
“一上来就进行投胎式打击?”刘异咬唇皱眉感觉到事情不对,又问:“你们行动前是不是有人偷偷回家了?”
吕义忠满脸羞愧:“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有两名太原兵的家距离使牙很近,他们再三请求行动前顺路回家看一眼。
吕义忠思量晚上行动危险重重,搞不好就会与家人天人永隔,便应允了他们。
刘异气得恨不得踹死吕义忠。
“你该不会以为我一直不准太原兵回家只是怕他们被邻居瞧见吧?”
吕义忠自责道:
“我现在才体会到刘街使用心良苦,是我愚昧了。”
那俩士兵回家后,一个被家人告知妹妹被叛军糟蹋了。
一个被告知他父亲在大年初一叛军抢掠各家时因为动手抵抗,被叛军拿长枪戳死了。
待那俩士兵归队将噩耗分享给战友,两百太原兵集体暴怒。
那些没回家的人,脑补了家人的各种惨状,越想越气。
于是攻打使牙时,太原兵根本不顾自己性命,一心杀了这群劫掠他家乡的畜生。
刘异叹了口气,难怪这么早结束战斗。
“伤亡多吗?”刘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