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刘异为首的金吾卫现在是各类军种的重点保护对象。
刘异要是被御史们逼得放弃出书,让他们以后找谁更新去?
“对,就是我们凑钱让他印的,他没有卖书。”
“我们不承认自己是买的。”
接二连三的死忠粉跳出来,誓死守护我方大大。
月球脸御史气得吱哇大叫:
“好大全,你半个多月前刚参金吾卫卖高价,现在为何又替他们说话?”
好大全是个粗人,平日最讨厌叽叽歪歪整人的御史,当即横道:
“仗……仗义执言罢了,就见不得你们欺……欺负好人。”
“你……”
月球御史还没“你”完,国子祭酒杨敬之亲自下场了。
他双手持笏恭谨道:
“陛下,上次好将军曾在朝堂上提及过书籍的事,陛下当时并未深究金吾卫在军中和国子监印书之过,想必陛下也认为此两处地方,一个难得孜孜不倦,一个需要丰富阅历,实不应该打击军人和学生的上进之心,今日御史却旧事重提,微臣认为他们有苛责陛下当日不查之意。”
论扣帽子和怼人,杨敬之这辈子还没服过谁。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全体御史当即傻眼。
我们哪有责怪天子的意思啊?好好的国子祭酒偏偏长了张嘴。
刘异听得想笑,连他都很佩服这老头清奇的攻击角度。
月球脸御史此刻突然明白,金吾卫出书这事不知何时被朝廷百官们默认了,估计全是书迷。
他若再攻击下去,搞不好会有更多的官员下场。
这御史当即改口道:
“贩书的事可以不计,但开酒楼呢?刘异,你开酒楼总是与民争利了吧?”
刘异无奈摇摇头,有点同情他。
这条罪证是他暗中给对方凑的假料,就为混淆视听,让百官相信御史取证不严谨。
他一本正经严肃回道:
“吏部规定:凡官人身及同居大功(伯叔、堂兄弟姊妹)以上亲,自执工商,家专其业,皆不得入仕。我刘异既为官身,当然不会违背。乐游原上正在兴建的酒楼可不是我家开的,甚至也不是我家亲戚。此酒楼老板叫孙艳艳,是我家之前邻居的娘子。莫非吏部最近又出了补充规定,连邻居媳妇经商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