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会聊天。”
刘异思考盘算一会,最后一拍大腿:
“成,我答应你先上三个月的班,算我帮你忙,但迟到早退、摸鱼偷懒肯定是我的常规状态,你到时可别苛责。”
王会和萧鄂同步瘪嘴。
忍!
从来没见嚣张成这样的人。
“好,只要你坚持到庆阳节。”
刘异抓起王会的手,跟他击了下掌。
“那就一眼为你的腚了,不过要从明天开始。”
条件谈妥后,刘异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金吾卫大院。
王会望着刘异背影,忽然叹了口气。
“可惜了。”
刘异回到龙兴寺,还没进大门就听到寺院里头‘咚咚咚~擦’,锣鼓喧天。
恰好曾带领他入寺的小沙弥悟明从门口经过,刘异叫住他。
“怎么,住宿生意不好彻底改酒楼了?这是承包了谁家的婚庆啊?”
悟明一本正经地白了他一眼。
“施主莫要说笑,这是礼部的报子在打鼓。”
“豹子……玩赌博啊?”
悟明再翻个白眼。
“报子就是来报喜的人啊。今天春闱放榜日,住在咱们寺里的卢肇卢郎君得了头名状元,不仅礼部,他的同窗好友们也全来道贺了,现在寺里面可热闹了,你要过去看看吗?”
刘异摇摇头,不感兴趣。
昨晚郑言没回寺院里住,估计被家里人囚禁了。
今天逛街注定没人陪,自驾游了。
刘异经过寺门而不入,牵马再次离开龙兴寺门口。
他还没上马,迎面走来一个穿黑衣仆从打扮的青年人。
这人到他近前,递给他一张纸。
“刘郎君对吗?我家主人请刘郎君去曲江游船。”
刘异没接,随口道:
“不去,谁知道你家主人是不是嘎腰子的。”
这小厮上前两步,神神秘秘小声说:
“刘郎君,是我家九郎请你啊。”
“不认识。”
“我家九郎是郑言郑垂之啊。”
“啊?”刘异满脸疑惑。
郑言请他这么鬼祟干嘛?
他随后想到,那小子定是不想被寺院里的同窗听见。
郑言昨天刚被家里人抓回去,今天就又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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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跑到曲江那么远设宴?”
“我家九郎说今年给进士们办的曲江宴他注定无缘了,他想提前在曲江上给自己办场宴安慰一下。”
这理由刘异也是服了。
曲江那片区域遥对南山,川原相间,泉池溪流与绿荫繁花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