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彪讲一路,发现刘异听得心不在焉。
他只好抓紧介绍跟刘异工作相关的内容。
“街使你巡街时要带着骑卒到各个武侯铺去查看可有突然状况,是否需要支援。你和左街使不是一人负责一个县,而是两人轮换,他下岗时你上岗。我们只抓违法不负责审理,若真抓到乱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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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彪停顿了一下,非常隐晦地表达可以斟酌处理,意思有油水捞。
“我懂,天地之间有杆秤,那秤砣就是礼多重。”
孔彪嘿嘿贼笑又补充道:
“若没孝敬,你也可以将人交给长安县或者万年县的县令处理,但我们通常更习惯交给御史台的巡使,御史台……”
刘异听得实在无聊,他笑着拍了拍孔彪的肩膀。
“你不用讲这么详细,我没机会用到的。”
“啊,为何用不到?”
“我到现在没走,是为了等王会回来跟他请假,请一百天。”
刘异已经打定主意一天班都不会上,三个月后直接走人。
“啊!!”
孔彪嘴巴惊得能塞个大瓜。
他还没啊完,一名身穿蓝色缺胯衫的士兵骑马冲进院中。
皇城内各衙署门前侧面都有停马厩,一般不让骑马进衙署。
孔彪刚想对来人大骂,忽然发现这人是自己队的。
“孟堂?”
来人飞身下马。
“彪兄,中郎将呢?”
“去吵架,啊不……是去集议了。”
“咱们的人在东市被打了。”
孔彪一听就急了。
上任金吾卫右街使喝酒喝到壮烈入土,他自己前阵又出差去了振武城,最近都是孟堂负责带人巡街。
自己刚多久不在就有人欺负到金吾卫头上?
“咱东市武侯铺的人有三十个,加上你巡查带去的,这还能被人打?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