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饶了我行吧。”
刘异呵笑,没想到郭樊跟太皇太后是亲戚。
这位郭老太太也是个超长待机的牛人。
在回鹘是流水的可汗,铁打的可敦。
在大唐,是流水的皇帝,铁打的太皇太后。
这老太太好福气,丈夫、儿子、三个孙子全是皇帝。
在历史上估计也算独一份了。
刘异只是不明白这个郭樊如此显赫的背景,何针对自己干屁?
“他要抓我,仆射什么态度?”
“没反对。”
“踏白将呢?”
“踏白将敢跟陆柄叫板,是因为是平级,但现在对方可是行军司马,你也知道咱们军中司马可不是地方州府那种虚职司马,是有实权的第三把交椅,踏白将争不过人家啊。”
“监军呢,吐突士晔什么态度?”
周舟叹口气:“监军快不行了,也不知道能先吃上你俩谁的席。”
“怎么回事?”
“十天前,监军突然昏迷,除了军医,仆射几乎把全城的医师都请去他大帐会诊,最后说是中毒,可治了这么久也不见好转,听说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刘异心里咯噔一下。
“在军营里怎会中毒?”
“听说是被蛇咬了,就是这边草原上常见的那种一尺多长乳白色带条纹,头顶有环形斑的毒蛇。监军也是倒霉,再过一个多月蛇就要冬眠了,不知怎么就跑到他大帐里去了。”
刘异知道周舟说的那种蛇,后世叫阿拉善蝮蛇,剧毒,被咬后没当场死亡已经是命大了。
他本指望吐突士晔能救他,没想到小割割自己先中招了。
刘异摸索着下巴思考,自己的罪名是逃亡。
大唐对逃兵最高处罚是绞刑,最低也要杖笞。
逃一日笞百仗,他们走了一个月零二十一天,不等打完,人肯定已经变成伯邑考同款肉馅了。
这是多想要我死啊?
踏白出城侦查,复命是有时限的。
郭樊以超出时限,逃亡处理他们,除非踏白将王保保承认他们不是侦察,是替监军办事。
可监军现在人事不知,出城追李老海这事又是机密,踏白将不敢承认。
仆射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除非他想把吐突士晔搞砸密谈的事捅出去,否则他也没法承认。
于是乎,几个最可能替他说话的人,都没有办法阻拦郭樊想拿他们治罪。
好狠毒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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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问题是郭樊为何会突然针对自己呢?
特么的,一回来就得先破局。
“周贱人,你帮我……”
“你再叫我贱人试试。”
“好好好,周不贱人,你帮我……”
周舟气得高抬腿,猛用力,狠狠朝刘异屁股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