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明惊讶:“怎么会如此?”
仆从答:“想是庆祥拿扫把赶了几次人,将人都扫没了。”
杨开明愠怒:“混账,这样就知难而退了?人人道老夫好通关节受贿,哼!!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老夫向来物物而不物于物,这些筚门圭窬之户,连得失一朝、荣辱千载的道理都不懂,假如连我这关都不能过,他们将来要如何在官场生存?唉……老夫一番苦心,可惜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啊。”
“阿郎,其实也不是全都走了。”
“哦?”
“我发现有一位少年,他每天日暮才来,等到要关闭坊门的时候才走。就立于府门前,不多看,不多言。”
杨开明轻捋胡须微笑着点头:“磨而不磷,涅而不缁,行远自迩,登高自卑,孺子可教也。”
“阿郎可要接见他?”
“不,你去把他的行卷和东西收了,拿给我看看。”
刘异当天晚上就递交了一份抄来的大作还有半车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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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会宝邸舍】
一起来的另一名考生周不通也住在这里。
刘异提着两袋子刚买的朝食回来时,正好碰见周不通拿着从自家带来的胡饼,去邸舍庖屋加热。
刘异热情地跟他招呼:“周才子,我买的朝食够多,一起吃呗?”
有痔青年没理他,一如当时在码头出发时一样,对刘异视而不见,直接走了。
刘异歪头挑眉:“小镇做题家都这么傲娇的吗?”
周不通天然带着股冻死风中站、饿死不低头的气质。
刘异呵呵干笑两声也没太在意。
这时,一个长着大众脸的青年走过来问:“小郎君可是巩县考生刘异?”
刘异点点头。
青年拿了本《道德经》递给刘异。
刘异两手被袋子占据着,他直接用嘴巴叼起这本书。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青年直接离开邸舍。
刘异拿着早餐进房时,杨志赶紧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和嘴里的书。
他歉意道:“应该我去买朝食的,我起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