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两个男子的私会

他在郑就对面落座,微微歉意道:

“那张突厥文的书信,被我阿耶洗衣服洗碎了,要不我将那晚的译语人叫来,毛台应该还记得原文。”

郑就苦笑:“算了,反正内容大概已经知晓,我已通知家里早做准备。”

刘异都不用问准备什么。

士族大家的生意遍布天下,估计这次郑家要发波战争财。

“说吧,关于你叔父失踪的事情,除了那天你告诉我的,还有哪些线索?我既然答应帮你一起调查,你总得知无不言吧。”

郑就真诚地说:“玩剧本杀时,你总能赢到最后,我叔父的事情,希望你可以寻踪觅源,如果真能查明真相,郑氏全族必将感激不尽。”

“都说了,为了郑宸我也会一查到底。”

郑就从书案旁边的大卷缸里抽出一幅卷轴递给他。

刘异展开,发现是幅水墨画。

画纸上,一个呆萌的幼童正在树下翘腿鼾睡。

在幼童旁边的大石头上,放着一捆绳子。

以刘异的眼力,他是看不出画画水准的好坏。

但字他还是认识的,画纸左侧空白处写着两个较大的字:放马

刘异奇怪地问:“放马,马呢?”

“自然是被放走了。”

刘异嘴角扬起弧度,看来画画的人还挺逗逼。

他又看见一行小字写:太和三年己酉岁上元日

落款印章:九味狂生

“这九味狂生是?”

“是我二叔父的号。”

刘异惊讶:“他画的?十年前正月十五那天?”

“没错,这画是前阵在巩县一家书肆找到的。据书肆掌柜回忆,二叔父当时看中了他家孤本《白泽图》,老板当时开价五十缗,叔父没带那么多钱,就画了副丹青给他,告诉他拿着这幅画到荥阳郑氏南祖四房取钱,车马费另算。”

刘异皱眉不解:“这也行,老板也不怕遇到骗子?”

“掌柜的是瞧见叔父腰上挂着鱼符才信的。”

“鱼符?”

“朝廷给官员颁发的符信。”

刘异猜想大概相当于身份证。

“那十多年了,画还在书肆掌柜手中,他为何没去你家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