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怒哼,不悦说:“哼,他祖大寿有功,但他祖大寿亦有罪,这些年朝廷向辽东输送多少钱粮,军中募集多少兵勇,军队依然没有支棱起来,他祖大寿的府邸却兴建起来。
辽东偏安一隅,不代表山高皇帝远便能无法无天,陛下最痛恨贪污,尤其是军中贪污,致使武备松弛,此番回京,保不齐遭遇什么?”
袁崇焕神色苦楚,各路新军进步速度太快,让辽东驻军相形见绌。同时亦证明皇帝做法是正确的。
用钱砸,配合严酷的军法,确实能训练出骁勇善战的劲旅。
结果,海量钱财流入辽东连个响都没有,反而是袁可立在辽南组建辽东新军,登莱东江新军。
袁崇焕心有余悸询问:“都督,既然陛下关注,你我....?”
袁可立深呼口气,出言道:“你我在辽东辽南所作所为,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回京顺其自然。”
祖府。
诸将齐聚,有胆寒,有恼怒,有不甘。
祖大乐翘起眼皮瞥了眼祖大寿,纷纷不平询问:“兄长,你为何向杨维垣示弱,真逼急了,无非是率军投降建奴。”
祖大寿狠狠瞪了眼堂弟,怒斥说:“投降建奴?如何投降建奴,上有都督,巡抚压着,下有何可纲,朱梅等将领掣肘,关宁铁骑是祖家又非祖家的。
没有关宁铁骑做投名状,我们对建奴的价值大打折扣,若向杨维垣说的朝廷以建奴换回我等,祖家必死无疑。”
祖大乐不服气的询问:“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任由杨维垣在欺压?”
祖大寿深知当下穷途末路,除非皇帝宽恕,否则别无他法:“此番本将随杨维垣,朱童蒙回京赎罪,尽量向陛下表忠心,争取让陛下宽恕。
何况,大弼在京执掌亲卫五军之一,陛下或许严惩你我,但不至于因罪诛杀。
今皇帝重赏大宁,辽东,辽南诸军超过上百万纹银,若本将能安全归来,今后诸位收起小心思,全力抵抗建奴,杀敌建功立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