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盛安吗?市里报道当年高考的时候,我看见你名字了,当时走不开,又怕你还生气,给你转了二十万……”
何盛国一边回忆,渐渐却有些不确定了:“那二十万你也不知道对不对?”
“我去哪里知道?爷爷说我未成年,没有自己的卡,学校那五万块奖金爷爷说拿来当学费,毕竟在他口里,我亲爹是一点想不起我的。”
何嘉业老实交代,看着临睡前自己父亲的怒气值再一次飙升。
“所以大伯家盖的小别墅,你贡献了大半嘛。”实在没忍住,何嘉业终于也阴阳怪气了起来。
“真是好得很,但凡他们不做这些事还能拉扯下他们家,现在看来是大可不必。”何盛国气极反笑,再次踹了门。
还在悄悄注意父子俩动静的何老太太被吓得一哆嗦,终于还是忍不住期期艾艾想要争取说点什么好话。
“妈,您跟着我爸这么几十年不憋屈吗?你要不要跟我走?”
何嘉业看着奶奶,面对他爸的询问,他奶奶明显犹豫了起来:
“这……不太好吧……”
还不等父子俩劝说,老太太又自己否定了动摇的心:“那不行,我要是走了会被人说的,你爷爷也会讨厌我的,我还是不能走。”
这是何嘉业能预料的结果,他奶但凡有点自己的主见和勇敢,他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被欺负成这样。
“那就再说。”何盛国也了解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性格,没再计较。
他在门口打量了几眼何嘉业的房间,然后做了新的决定:“嘉业,今晚跟着我去市里住酒店。”
也不管何嘉业做什么反应,他已经走过去试图拿起儿子的书包。
这么一通变故下来,何嘉业也想要找个清净地,动作麻利的拿上了自己那本就不多的一点行李。
何盛国自然没有错过儿子收拾的这些细节,这个本就空荡的小房间更是一瞬间没有了人气。
再气再急也已经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何盛国沉着脸告别了母亲,带着何嘉业走出了这个并不算港湾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