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虫一顿,没等回答,听到叶希白说话的科科尔眼神轻蔑,矜持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阁下从荒星而来,想必没尝过甜甜酒,香?哼。”
甜甜酒的味道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散发着幸福甜蜜的气息,但却绝对与花香扯不上关系,科科尔将其当作叶希白的无知。
叶希白偷偷瞪了科科尔一眼,借着饮酒的动作仔细闻了一下,不知是不是主观意识作祟,那种花香更加明显了。
淡淡的,在鼻尖萦绕不散,随着酒液入腹,口腔被爆发的回味甘甜牢牢占据,那花香似乎成了他的错觉。
叶希白没过多纠结,雄虫不怎么样,但这酒还挺好喝的,不知不觉喝完一杯的他被伸到面前的一只手吓了一跳,顺着向上,这才发现面前的侍虫不知看了自己多久。
“怎么了?”
被直勾勾盯着的叶希白脸颊一红,酒意渐浓,身材高大健硕的侍虫回了神,声音一顿,“好喝吗?”
上前一步,这个距离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范围,叶希白却浑然不觉,口中赞叹,“口感非常棒。”
转而低落道,“荒星里喝口纯净的水都艰难,更不要说酒了。”
“是吗。”
侍虫的声音低哑粗犷,有种历经风霜的成熟,他又上前一步,与雄虫间仅剩一个巴掌的距离,可能是酒喝多了,他迷迷糊糊发现自己被堵在了角落。
“你——”
一只大手摸上了他的脸,拇指在他的唇上揉按,力道很大,叶希白吃痛,“你干什么!”
软绵绵的呵斥,还有按在胸膛上看似推拒,实则似摸了一下的手……侍虫露出了一个不符合身份的、兴奋至极的笑。
叶希白没空思考这笑容的含义,因为他被这只雌虫一把按在了怀里,眼神羞恼,“你、简直无礼——”
胸膛震动,雌虫似乎笑了一下。
“喂,托卡,现在可不是调情的时候,那群帝国驯养的狗随时可能闯进来。”
叶希白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周围雄虫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眼前一度出现的重影让他顿感不妙,扒着雌虫的衣服越过他一看。
雄虫们有一个算一个,齐刷刷倒了一地,正被一只只侍虫挪到一起,不,那些根本就不是侍虫!
撕掉侍虫制服的他们不再遮掩本性,手在脸上一抹,就变了一张脸,眼神暴戾,凶神恶煞。
正恍然间,他的脖子就被咬了一口,不重,但令他打了个激灵,浑身失去力气,眼神不聚焦的叶希白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托卡舔了下唇,故意在他耳边说了句,“您的味道很不错。”
这是叶希白陷入昏迷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