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刷完了盘子,方桂兰敲了敲酸疼的腰,她还不能歇息,男人们聊天肯定会口渴,所以得泡一壶茶端过去。
正翻找茶叶时,她吸了吸鼻子。
“什么味儿?”
好像是外面传过来的。
烧火做饭的烟呛人,所以灶台上头的窗户是开着的,过后没了烟就只留了一条缝,通通风,散散酒气。
方桂兰推开窗子往外瞅,那逐渐扩散的红光让她傻在原地,半晌惊声尖叫。
“着火了!救火啊!!”
方桂兰跌坐在地,一时间脚软得爬不起来,主屋的男人们反应半天才听清她说的是什么,被风一吹,酒醒了大半。
“快!快去拿桶拿盆!灭火!”
“哪个龟儿子在那地方抽烟了!?”
“里面的人呢?不会烧死了吧!”
“还管他什么人!赶紧把火灭了!我家的菜都在那边啊!”
鸡鸣狗叫,一时间乱的不行。
没人注意到悄悄跑了的几个人。
将稻草布置在各个地方,连房顶都扔上去了不少的白以尘蹲在暗处拍拍手,满意点头。
多亏了这些稻草,不然这火也不会燃得这么快。
人人都忙的不成样子,水缸水井几头跑,就在白以尘要跳墙离开时,一个慢吞吞的人与他对上视线。
那个胖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移开了视线,抱着装满水的桶吭哧吭哧灭火,什么也没说。
白以尘记得,张巧说一个胖子不停追她,速度不快不慢,有点故意放走她的意思。
将这件事放进心里,他乘着夜色,向约定好的地方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