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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之所及但见京城各条长街已是众多清兵,心想:自己该当如何进入禁城大内寻找皇帝?四下茫茫,不觉身事孤鸿,心想天下之事莫过于事在人为!纵然目下艰难万分,然而自己也不能完全放弃,否则侠义何在?自己岂不愧对袁督师亦是妄为其后人,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救皇帝于危难——只因目下嘉庆已是险象环生,便是有旨意也难以传达,只因京城已然封闭,仿佛一切皆在傅传书掌握之中,便是四大顾命大臣也是爱莫能助,只因袁承天行经和硕亲王府邸时便见有清兵守护,名为保卫亲王实则是完全的囚禁,至于其它君属府邸更不在话下。袁承天的心更加沉了下来!因为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万万没想到大师兄竟会忽然向皇帝发难,而且似乎是早有协同,行动有致,不给嘉庆皇帝丝毫喘息还手的机会,内心已然下了死心要将嘉庆皇帝置于死地而后快!
他在前门大街转角处见一队清兵大喇喇地跺步而来向着宫掖方向而去,心中不免一动,自己何不混入其中,以为进宫之便。于是他尾随这干清兵,只待最后那个清兵转角到了黑暗之处袁承天出手如电点其穴道让其不能张口呼叫,然后迅速拖入背墙之阴将其衣服剥下穿在自己身子,而后出来跟上大队清兵——这一切皆在旋踵之中不容置疑,所以前面大队清兵并未发觉异常。
袁承天随着他们进入大内,只听前头的首脑官长大声道:“九门提督大人有令,让我等守护交泰殿以护卫皇帝的安危!”他话音已落众清兵已忽喇喇散开将偌大的交泰殿前前后后围起来,表面是保护皇帝实则是监禁;只是先前的大内四大高手和皇帝的贴身侍卫与血滴子均不见影踪,大约是为傅传书所禁锢,因为行使这权力对旁人也许是难以做到,然而对傅传书来说是轻而易举,几乎可说不费吹灰之力,因为他本就执掌卫护京城之责,清兵在他节制之下,亦可以随意调动而不受钳制,几乎到了为所欲为的地步,是以这嘉庆皇帝才有今日之难!
这名清兵长官吩咐已毕便去歇息了,因为在他看来京城都在傅传书掌控之下,别人似乎也掀不起什么惊天骇浪,所以自便去了。袁承天正思量如何借故潜入交泰殿一晤皇帝,可巧不巧一名士兵内急要去方便正好由他替上守卫。袁承天便借机潜入大殿,灯光灰暗下只见嘉庆神情黯然透着神伤,面对着浑浑浊浊的油灯不知想着什么?他身边亦没有了上官可情,想来被囚于别院,不让她和皇帝同在以免又生不必要的事非!
嘉庆皇帝本在沉思,忽然抬头见到一名清兵竟大喇喇进来,不由得心中有气,心想:我虽被囚禁在这交泰殿,可是并未实际逊位还有时日!你一个小小的兵士竟敢冒渎天颜真是可恶之极,大胆之极!他本来心情不好,又见这名清兵进殿便欲喝斥,可是待他仔细看时又觉的似曾相识,不觉得怔在那里!
袁承天见状差点笑出声来,轻轻将凉幅取下,现出本来面目。嘉庆皇帝见状差点呼出声来,当他想到左近便是清兵更有傅传书眼线便自噤声不言。袁承天见他身陷危地犹有谋略,不欲声张,也是佩服,只是此时形格势禁,危机重重,所以不可久留。袁承天要嘉庆保重自己会寻出大师兄傅传书的破绽一击必中好来解救于他。嘉庆皇帝也点头为是,因为目下也只有如此了。当袁承天走出交泰殿,嘉庆皇帝长长叹了口气,心想袁兄弟从来都是义所当为!如果他此时置之不理,朕的江山只怕真的要易手与人了!
袁承天又回到殿前,抬头见中天的月明,心中一时又懵懂起来,心想自己这样做会毁了大师兄的计谋,本来河山可以重回汉人之手,我却偏偏帮助于他,不知是对是错?九泉之下的爹娘会不会怪我?可是转念又想不成,为着天下万千生民自己也要嘉庆皇帝重回帝位,因为他本就是仁义君王,这天下不争也罢!他想到此处也就坦然如之,不再于内心去纠结于是汉人坐天下还是满洲人去坐天下,只要一位关爱世人的好皇帝也就是了!
他趁士兵轮换之际转入慈宁宫,因为他听嘉庆皇帝说恭慈太后已将皇帝逊位的日子定在了二月初二——也便是民间所谓的龙抬头之日!其实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傅传书接位,只是她这样做究竟为了什么?这疑问非但嘉庆皇帝心中存疑便是袁承天心中也老大生了疑问。他当然要解开这个疑惑,那么最可行的方法便是潜入慈宁宫一探究竟,看看这位恭慈太后是何方人也?意欲何为?
慈宁宫大殿辉煌,正见宫中摆了筵席,只见上首是恭慈太后,今日尤见摇曳动人,下首是傅传书只见他少年心性,可是内心的倨傲之气显现无遗。更有几十个宫中伶人女子飘飘起舞,龙涎香在大殿之中袅袅升起,更有钟鼓之声以为助兴!几杯酒下去,傅传书有些醉眼迷离,看着那些飘飘荡荡的女子便有些放浪形骸,竟而推杯而起想要抓取那些舞蹈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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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慈太后——当然也就是慕容雪所扮自然还要伪装,因为此时还不能公然显示自己的本来面目,否则功溃一箦!她见傅传书要放肆,心中难免不快便出声喝止!傅传书这才从迷离中惊醒,心想自己要成就王图霸业目下还要倚仗着她,所以不能冒然得罪于她,所以便低首伏贴说自己一时忘乎所以失了本性情尚请太后原宥则个!本来慕容雪便不想深究,只是见他太过得意忘形,心中不免生嗔,心想你想对她们雨露均沾却是不能!
傅传书虽酒入欢肠,醉眼迷离,但是神智并不混乱,忽见这慕容雪似怒还嗔的样子,便知道她意有所指,自己也不能过为己甚——因为她目下的身份可是恭慈太后——虽然这身份是假冒的,然则没有她自己只怕寸步难行,所以还要处处迁就于她。慕容雪见这傅传书收敛了放浪行为,心想今日你若放肆只怕便是你身败名裂之时!
大殿之中的伶人歌女自然察觉不到这微妙的变化,是以依旧歌舞以之!又过片刻已是午夜阑珊,慕容雪喝退这众舞女,然后醉眼朦胧看着傅传书。傅传书向其告退,慕容雪虽有不舍但是还是故作矜持——大抵天下女子都是这样!她见傅传书在宫墙转角处消逝,心中不免长长叹了口气,心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她之与傅传书本就是不相融,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并非什么真心,所以她见傅传书远去,心中升起了莫名的伤感!原来在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