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我们暂且信首领一回。”杨戬望着申公豹,想起自己和红石郊刚刚制定好的诱捕申光的计划,自然明白了姜林如此说的目的。
“师兄,你是个什么意思?”申公豹本想着自己和师兄惧留孙十多年没有在一张桌上吃过饭,现在二人终于成了隔壁,这第一顿酒肯定是要自己请的,不成想却被姜林如此搅和。
“且听他一回,他若敢骗我,有他好果子吃。”惧留孙的身份在唐方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别人不敢说的话做的事,老爷子是真敢。
“不过,这酒你不能拿走,必须在我这里做。我可以不看你怎么做,但结果我必须第一个看到。”惧留孙见姜林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来气,眼珠子一转,又加了码。
“好……吧。这酒就先存在你这里,我这就去准备一应的器具,尽快回来做个验证。杨戬,这坛酒你给我好生看好了,若是被你师父和师叔喝了,我关你七日禁闭。”姜林惹不起惧留孙,但是杨戬还是敢拿来威胁一下的。说罢,带着红石郊二人快速离开了惧留孙居住的院子。
惧留孙目送姜林风风火火地出了院门, 摇了摇头,拉着申公豹师兄弟二人继续攀谈起来:“师弟啊,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你当年盗取师父的那本书,到底图的是什么?”
“师兄啊,我什么都不图,当时就是年轻好奇,想看看师父那本书里到底记载了什么不能外宣的法门,便是连你这位最得意的弟子都不能传授。”申公豹想起自己当日被逐出师门的情形,仍有些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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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师父那本书里的东西啊,确实很机密,可以称得上是天机,这天机是不能随意窥探的,窥探天机是要折寿的。哎,不说这些了……你现在来了唐方,那小子没说打算让你做什么?”惧留孙望着鬓角已经有些斑白的师弟,若有所思道。
“贤弟说我可以出使各诸侯、各方国,也可以教授唐方外交部的后生关于出使之事各方面的事项。”申公豹与一众人员几日前终于抵达了晋阳镇。经过师兄惧留孙这几日的调理,在朝歌城受刑以及这一路舟车劳顿造成的身体上的不适终于有所缓解,初到晋阳镇时惨白的脸上现在也渐渐地有了血色。
“你说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这医术,还有你这一身能耐都是师父教导或者自己多年的经历沉积下来的,他现在就这样让我们大庭广众之下开堂授课,还真是不把你我当外人啊。”惧留孙想着自己当日被姜林诱惑着答应了教授医学的往事,仍然有些心有不甘。
“师父,师叔,其实不光是你俩,便是首领自己,也要开堂授课了。”正在从厨房给二人往外端饭菜的杨戬听到惧留孙和申公豹的谈话,插嘴对二人说道。
“他?他也要开堂授课?”惧留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这几日他每天都有半日的时间在自己的房……办公室里不出来,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他前几日出了几道题,让那些学了识字和数算的少年做,说是叫什么……选拔考试,要将那些做题做的好的选出来他亲自教授……机什么学。X的,我们首领这些新名词真拗口。他这几日躲在自己的房……办公室里,就是在选人呢。”杨戬在惧留孙面前的小桌放下饭菜,揉了揉自己为了想姜林说的那几个新名词而发木的太阳穴。
“并且他那日还给我与郊兄弟说,等过些时日,要成立一所什么什么军事学院,一些兵法、排兵布阵、行军打仗等只要是和军队相关的,都要在军事学院中进行教授。听郊兄弟说这些东西一般只会家传,再者就是一些关系较好的将领会互相学习,像他这样的,应当是疯了。”
“对了,师叔,我正想问你,我们首领朝歌一行是不是脑子受了伤,或者受什么刺激了?”杨戬拉过边上的一条小板凳坐下,将饭菜布好放在惧留孙和申公豹的面前,边做着这些边嘟囔着。
“他呀,应当还是被那绞死的二百名奴隶给刺激到了。”申公豹想着当日的情形,端过自己的饭碗,朝惧留孙示意了一番,往嘴里送了一口饭菜,对杨戬答道。
“哎,也难为这孩子了。算了,再怎么说这也是咱们的晚辈,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做好他交代的事,也算是对得起你二师兄了。”惧留孙也端起自己的饭碗,却没急着往嘴里送饭菜,想了想,朝申公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