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吃不饱啊。”虞饕想起饿肚子的经历,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首领,土行孙兄弟受伤了,需要尽快医治。”这时,后面的众人走了过来,马六朝姜林喊了一声,便跟着抱着土行孙的莫礼海继续朝庄内走去。
“啊!对,先救人。二位哥哥庄内请,有什么话以后慢慢说。先救人。”姜林朝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也不客套,一边一人将姜林架了起来,朝庄内快速走去。
“老爷子,土行孙兄弟的伤怎么样?”天彻底黑透的时候,一直守在屋外的姜林一边看着虞饕和胥郊二人蹲在院中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熬得稠糊糊的粟米粥,一边朝屋内瞧着,见惧留孙终于起身朝屋外走来,赶忙问道。
“后背的擦伤还好,只是皮外伤,清理后敷药就行。左侧一根肋骨断了,万幸断骨没穿到肺里,我刚已经给他将骨头复了位,内服的和外用的药用上,需要静养几个月。”惧留孙接过了杨戬递上来的湿布,一边擦着手一边对姜林说道。
虞饕和胥郊二人见惧留孙走出屋来,赶忙放下饭碗迎了上来,对惧留孙一边行礼一边说道:“我兄弟俩前几日在囚禁中还说起神医,感念神医救我祖、父两代人。没想到今天,神医的众位徒弟竟然出手又救了我二人,感谢神医啊。”
惧留孙瞅了瞅俩人,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姜林,幽幽地开口说道:“没办法啊,老头子的六位弟子都卖身给了这个不着调的家伙,老头子我还想跟着六位弟子再享几年清福,所以都得听他的安排啊。”
“唉,神医,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你在涑阳城给我父治病时,我与你一起探讨吃食的情形?”虞饕端着饭碗,从边上取了一个干草垫放在屋前的台阶上,请惧留孙坐下说。
“当然记得。那日你给老头子做的那道吃食,老头子到现在都忘不了啊,每每夜里回想起来,口水都不自觉地往外淌啊。”惧留孙经虞饕如此一说,开始神游起来,一边说着喉结开始不自觉地动了起来,慢慢地吞咽起口水。
“神医,我告诉你,我与胥郊大哥立春节的时候,去过一次唐方,姜老弟用一道吃食招待了我们,尝过之后,我告诉你,我此前做给你的那个吃食就是个屁。啊呸,我不是说您老吃屁,我的意思就是姜老弟的那道吃食,真的是太好吃了。让我吃上一次,立刻死了我都乐意。”虞饕凑到惧留孙身边,神秘地说道。
“此话当真?”惧留孙听罢,转过头望着虞饕,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以我祖、父的名义发誓,真的。不信你问你胥郊大哥?”虞饕一手端着饭碗,一手举起来就要发誓。
惧留孙朝胥郊望去,胥郊严肃地点了点头,对老头子说道:“会不会比他做的好吃我不知道,但姜老弟那吃食确实很好吃。便是在前几天囚禁之中,他还在惦记着那吃食,说想在死之前再吃上一次。说罢,姜老弟派的人就来了。”
“喂,小子,你有如此美味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惧留孙转过头来,将火气撒在姜林身上。
“老头,我是来救人的好不好,我来莫庄的时候是什么熊样你不是不知道?我上来就给你说我会做美食,我有病啊。我是有正经事做的。”姜林对着惧留孙狂喷了一阵口水。
惧留孙不以为忤,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问虞饕:“那吃食到底是什么味道的?你能给我老头子讲讲吗?我怕我活不到去晋阳镇,我怕在此之前被这小子的口水先淹死。”
“啊哈哈哈……”坐在惧留孙下首的虞饕和坐在院中的胥郊听罢,捧着饭碗大笑起来。
“汪汪汪……”院门前,三只恶犬朝外面狂吠起来。
“杨戬,快去看看什么情况?”院中的众人脸色纷纷一变,起身朝着院门外望去。屋内的杨戬听师父吩咐,一路小跑奔向了院门。
黑夜里,远处传来了人的说话声音,只见黑虎摇着尾巴从院外跑了进来,蹲坐在姜林的眼前。
“没事,看黑虎的样子,是熟人。”惧留孙看了看黑虎的反应,朝姜林说道。
“哦?熟人……是民他们!”姜林眼睛一亮,赶忙取过双拐吃力地起了身。身后屋内几人听到外面的动静,都纷纷走了出来。
“首领,是民兄弟!”刚进院门的杨戬朝亮着火把的茅屋喊道。
姜林身后的马六快速地朝院门跑去,只见杨戬身后,民被两名唐方的兵士搀着走了进来,然后其他兵士陆续进了院门。当马六在院中站定时,所有唐方的兵士立刻整队,排成一个横队,完成了报数。马六转身上前向姜林汇报道:“报告首领,行动小队应到十人,实到十人,请您指示。”
姜林拄着拐一瘸一拐地走到院中,朝面前的十人小队喊道:“就地解散,休息,用餐。”之后,马六带着这队人朝后面的一座茅屋走去,杨戬、莫礼青、莫礼海、莫礼寿等人也赶忙跟了过去。
院中见过这种场面的虞饕和胥郊二人自然不当回事,但是惧留孙以及除了莫礼红和土行孙之外的其他几名徒弟被刚才的一幕所震撼,以往虞国和小虞国、胥国的兵士这几人不是没见过,但是像这样精干、严明的却几乎没有。
“小子,这些都是你唐方最精锐的兵士吧?”惧留孙沉思了片刻,朝姜林问道。
“呃……不全是,我唐方总共也就二百来号像样的兵士,不过个个都是像刚才这队人一样。”姜林有点气馁地说道。
“那你是怎么两次打赢虞国和周国的联军的?”惧留孙不解地看着姜林,想从姜林的脸上找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