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客人的伤我已经检视完了,万幸的是骨头没有问题,但是覆在骨头上的肉体遭受了严重的挤压,伤得不轻。并且伤处淤血严重,如果不尽快救治,恐怕日后这条腿……”莫礼红转身朝老人汇报道,姜林已经因为剧烈的疼痛晕厥过去。
“嗯。你去备药吧,内服之药和外敷之药都备一些来,看着用了药就早点休息吧。为师今日也累了,明日再和这三位神秘的客人做个论断。”老人起身,莫礼红向后退了一步,微微弯下腰恭送师父。狗主人则上前轻轻地搀扶了老人一把,与老人出了茅屋。马六和民二人关心姜林的情形,这一切并未留意。
待莫礼红配好药,民帮着熬好了汤药,喂一直晕厥的姜林服下,又与马六二人在姜林腿间的淤青位置涂抹了不知名的药物,又给姜林的额头的伤口敷了创伤药之后,劳累了一天的二人也靠着墙角和衣而眠,这一夜很快便过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马六打来温水,给姜林收拾了一番。莫礼红开的药效果然了得,腿上的痛感虽然还有,但是像昨日那种微微一动便会剧烈疼痛的情形倒是真的有所改善。加之姜林醒来后,马六和民向其讲述了昨夜莫礼红对其诊断的结论,听闻没伤到骨头,这心情自然是好了许多。所以见老人与莫礼红二人进得屋来之时,赶忙伸起大拇指疯狂地夸赞起二人的医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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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了看姜林三人,径自走到石桌旁,老人坐在石凳之上,莫礼红则顺势站在了老人的身后。
“小友,难道你不想对我老头子说些什么吗?”老头望了姜林三人一眼,对着姜林开门见山地说道。
昨晚自姜林从声音听出老人便是白天在道边抓自己一把的人之后,便知道老人已经识破了自己白天拙劣的表演,这心中一直如同悬着的剑一般,现在老头终于开口问了出来,姜林一时真不知道该回答才好。
“要说实话。我师父常年云游四方,什么样的人没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他可不是那么好欺骗之人,你最好说实话。”边上的莫礼红斜着眼看了看姜林,眼睛望着屋门,眼神空灵,轻飘飘地说道。
“呃……”姜林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权衡着各种可能性,想找个充分的借口将眼前的局面糊弄过去。
“我可实话告诉你,你这腿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肉却损伤严重,淤血堵塞了经络,昨夜的救助只是暂时保住了你的性命而已,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可不会再为你这来路不明之人疗伤,便是我师父也不能强迫我。到时候你的这条腿若是保不住,不要怪我……”莫礼红不待姜林开口,又开口警示道。
姜林的目光转向老头,只见老头子看了看姜林,竟然撇了撇嘴,耸了耸肩做了一个非常遗憾的动作。姜林一时还以为老头也是穿越而来的。
“师父,他不肯说,那便不要再勉强徒儿了。”莫礼红朝老人行了一礼,便要朝茅屋外走去。
“哎呀,徒儿莫急,待为师与他说上一说。你,还有那个哑巴,你俩去外面等着。”老人指了指民和马六,朗声吩咐道,俨然已经看出了姜林是这三人的领头的。
二人看了看姜林,又看了看老人,只见老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二人只得悻悻地朝屋外走去。
“昨日我在道边便发现了你是装作受伤的样子,你全身上下除了头上的伤是轻微的碰伤之外,其他地方完好无损,你竟然装作一个濒死的伤者,全身涂满牲畜的血。你如此做派,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若上报了官府,酷刑之下你的身份也无从隐瞒,到时候恐怕死得更惨。但若是你说了实话,或许我老头子动了恻隐之心,帮你隐瞒一二……”老人对姜林说完,姜林低着头继续沉思着。
老人见姜林仍然不为所动,起身负手而立:“我昨日若没听错的话,听你说你们晋阳镇……去岁老头子在朝歌城听闻商王受将爱女下嫁给了北部一名为晋阳镇的部落首领,且将那里封为唐方,可有此事?”
姜林听到“晋阳镇”时,已经抬起了头看着老人的后背,手摸了摸压在屁股底下的军刀,试了试自己右腿的伤,还是无法使劲。但听完老人所说,只好放弃了此前的念头。
以老人自己的描述,姜林深知此人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这年头,能云游四方且有非同常人一般见识的,决不会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便将自己的底细抖露出来。昨天三人露出的破绽以及言语上的漏洞,老人隐忍到现在,恐怕已经留了后手做足了准备。别说自己此时右腿无法发力,即便是身体没有异常将老人以及莫礼红灭口,恐怕外面也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退一步讲,民与马六两人出得茅屋已经有了一会功夫,两人是死是活,是不是已经受到挟制,姜林心中已经没了底。
无法占据主动权的局面真的让人很懊恼,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