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来的正是时候,再不来人,孤又要被这老泼皮教训半天。”姬发心中暗自高兴。“叫进来吧。”说着,便示意姜子牙退居一旁。
“禀侯爷,臣下近日夜观天象,发现在紫微帝星的西北方出现了一个忽明忽暗的新星,昨夜那新星竟然变得异常明亮,而那紫微帝星随着新星变的明亮,往日渐渐变暗的情况竟然微微有了好转,那新星有变成紫微帝星辅星之兆。侯爷,臣下连夜卜得一卦,竟然是大凶。那朝歌城的西北方,恐怕有异人降世,此人恐将成为侯爷灭商最大的阻碍。”太卜颤颤巍巍地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什么?竟有此事?尚父,你也善于观测天象,可曾发现此象?”姬发担忧得朝一侧跪坐的姜子牙询问道。
“前几日老臣偶感风寒,最近几日晚上睡得早。太卜既然如此说,那老臣便当堂卜一卦,验证一下太卜所说。”说着,便从随身携带的布兜里取出一应家伙事在堂中拉开架势开始卜卦。
片刻后,三人看着地上的渐渐裂开的龟甲片,脸色均变得阴沉起来。“侯爷,大凶,和臣下昨夜卜的结果一样。”一边的太卜惊叫起来。
“悄声。太卜,你在这堂上大喊大叫,是何居心。”一边的姜子牙暴跳起来,一手按住太卜的后脑,一手捂住了太卜的嘴巴。可怜那太卜只能躺在地上手舞足蹈地瞪着大眼,惊恐地看着二人。
“太卜,你不可再大肆喧哗。尚父,放开他。”回过神来的姬发朝扭做一团的二人喝道。二人起身整理了整理身上的衣服,站立一旁。
“尚父,这可如何是好?眼看那子受气数将尽,不久我姬发便可取而代之,却在这节骨眼上生出这么个事来,我们该怎么办才好?”方才还在正堂上端坐的姬发走下堂来,在堂中踱起步子,眉头紧皱,一时计穷。
“侯爷,事已至此,任何阻碍我周取代商的人和势力都要清理掉。侯爷可派一得力之人前往朝歌的西北方去探察一番,如果发现有新生的异人或者势力,先要设法为我所用。如果那人或势力看得清形势,愿意加入侯爷麾下,侯爷可允诺其一个小诸侯之位,待日后灭商再做打算。如果那人或势力不愿为侯爷所用,侯爷可驱使就近的几个诸侯前去灭之。”姜子牙思索一番,便转向姬发说道。
“嗯,尚父所谋果然滴水不漏。不愧是父亲亲封的太师。好,尚父尽快安排其他出使事项,待孤考虑好这主使之人,便尽快去将此事探察个究竟。太卜,今日堂上之事,你不可泄露给其他人,否则定斩不饶。”听完姜子牙的计策,姬发脸上的神情渐渐地变得轻松。又想到此乃天机,一旦泄露出去,定会折损自己的王霸之气,便朝着堂下的太卜一通吩咐。待二人应诺,便起身回到后堂准备休息。
“唉,好累啊。”一进门,姬发便朝着端坐着的美妇说道。
“侯爷,今日你怎么看着如此疲惫?发生了何事?”听到姬发进门的声音,卧床上坐着的美妇赶忙起身相迎,待见过礼后,看了看男子疲倦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唉,令姬,今日有件秘事,孤不方便对任何人说。孤现在要寻得一位可靠之人替孤去办此事。从政事堂回来的路上,孤绞尽脑汁想不出这么一位可靠之人。所以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去想了。”姬发顺势倒进了美妇的怀中,双眼假寐,闻着妇人身上的体香,昏昏然陷入了陶醉之中。
“侯爷,我那弟弟狐,可是最可靠之人。有什么事侯爷尽可派遣他去替侯爷完成啊。”这位叫令姬的宠妾不失时机地将自己的弟弟推了出来。
“哼,休在孤面前再提那小子。上次东征,孤将押运几万大军粮草的重担交给他,他倒好,醉酒之后竟然焚毁所有粮草。孤不得不退兵,看在你的份上孤才饶了他一命,为此尚父没少指摘孤,你却还要将他推出来。行了,就让他当一个富家翁好了,这官员不是那么好当的。”姬发听完美妇之言,气冲冲地从令姬怀中坐起,起身便要离开令姬的居所。
“侯爷,你还是将我逐出侯府吧,这侯府妾实在是待不下去了。”那令姬扑倒在地上,头埋入宽袖之中,趴在地上“嘤嘤”地抽泣起来。
“令姬,你这又是何出此言啊?快快起来。”刚欲出门的姬发转头看到扑倒在地上的令姬,心一软,折身回来从地上将令姬扶住,那美妇顺势扑进姬发的怀中,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令姬,心肝儿,你这是怎么了?”姬发拥着怀中的宠妾,双手在妇人的后背轻轻地拍着,嘴中不停地安慰着怀中的女子。
“侯爷,你可知妾在这侯府中活得是多么卑贱吗?那邑姜仗着自己是正妻,其父又是先侯封的太师,并且还为侯爷生下了几位嫡子,便不将妾放在眼里。每次在府中遇到,妾都要行跪拜大礼之后才得以脱身,否则定被她百般折辱。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妾无依无靠吗?妾的父母早亡,从小便和弟弟相依为命四处流浪。现在只是想让弟弟多为侯爷做些事情,立些功劳,将来侯爷封他个一官半职,一来可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二来妾也可有个撑腰的,在这府中的日子不再那么难熬。倘若侯爷不愿,就请侯爷将妾逐出府吧。妾生是侯爷的人,死是侯爷的鬼。呜呜呜……”美妇一边啜泣,一边倾诉,每说一句,便让姬发心中软下一截,到最后双手将美妇从地上横抱了起来。
“令姬,孤答应你了,派狐去完成这件事。你不要哭了,你哭的孤心中好酸楚。来,让孤好好抚慰抚慰你。”说着,便抱着美妇进入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