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努尔哈赤在"冲动"过后迅速认清了现实,也许是领兵的阿敏自作主张,依着从建奴国内传回的消息,在过去的半个多月时间里,兴师动众的镶蓝旗鞑子们始终在深山老林中徘徊,始终未曾于鸭绿江畔露面,更别提强攻朝鲜。
小主,
毕竟已然正式归属登莱镇管辖的副总兵毛文龙已是领着其麾下士卒于海外孤岛开镇建军,随时等候着"筋疲力尽"的建奴出现。
"如此便好。"
"料想建奴短时间内将无力犯我边陲了.."早先从登莱的消息,已然验证了眼前辽东经略的说辞。
但令朱由校稍有些诧异的便是,作为"受害者"的朝鲜,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女真建奴,却始终没有流露出半点慌乱和惊恐?
他甚至听闻,朝鲜对于毛文龙所部于海外孤岛开镇建军一事也兴致缺缺,毫不上心,似乎根本不担心茹毛欣血的建奴会强渡鸭绿江。
此等反常的举动,实在是不像朝鲜人贪生怕死的作风呐。
"朝鲜那边,爱卿还需上点心,不可对其听之任之.."简单沉吟过后,朱由校便是一脸认真的叮嘱道。
若无意外,只怕用不了太长时间,远在数千里之外的西南,便会发生一场足以令整个大明为之震动的骚乱,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国弱民穷的朝鲜。
"臣,肝脑涂地!"
幽静的暖阁中,清脆的叩首声再度响起,辽东经略往日坚毅的声音已是微微有些颤抖。
此时,一抹晨曦猛然刺破稀薄的晨雾,透过半开的窗柩,映入朱由校清瘦的脸颊之上。
天光大亮。
...
元年五月,经略熊廷弼请饷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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