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州辖地,
淮沂候府城外的一处庄园。
嗒嗒嗒嗒嗒……
无数铁蹄如牛皮大鼓般锤击大地,金铁之音由远及近。
蒙蒙清晨,凌冽呜咽寒风,吹不散三千余数日辗转奔袭八百里士兵,心中之火热。
刀枪徐徐林立,参杂着豁口与卷刃之锐,冲天透射摄人心魄之寒锋,配合着士兵们一脸桀骜冷酷的神情,似欲与苍天一争成败之气势。
数千铁骑延展出数里长的两翼,以摧城之势,合围向眼前庄园。
中军旌旗烈卷作响,李耘阳高举钢质苗刀,口中冰冷吐出一字。
“攻!”
“杀!杀!杀……”
前锋士兵翻墙,杀死庄园守门护卫,推开大门,骑兵鱼贯杀进庄园。
“这是侯府”
庄园,某家仆惊骇自报府门,话音至一半。
哧!
一抹刀光,斜劈斩下。
“吼什么?”
士兵一脸疑惑的丢下一句话,举刀跨过倒地尸体,快速向庄园内冲杀。
“啊!”
“饶命!”
“跑!”
庄园,早晨的宁静,被这一声声刺人耳膜的惨嚎、喊杀声,给迅速打破。
森森刀影,肢体乱飞,血染帐帘,戚戚哀嚎,让整座庄园宛若人间炼狱。
时间流逝,杀声渐平,庄园内外,空气中充斥满血腥气味,森然冷风刮过,使人如坠深窟。
两百士兵清洗完浑身血污,换上了淮沂侯府家丁衣物。
“咩咩咩……”
三千八百余众,分出数百人宰杀了侯府外,畜栏里的两百多只山羊,匆匆炖上百口大铁锅的羊肉闷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