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耘阳放下灯盏,伸手揉了揉眉心,把餐盘滑到身前,便大口的吃起饭食。
用完饭食,到营寨中行走一圈消了消食,回到帅帐前的空地上扎起了马步。
营地之中,除了值岗巡逻的士兵,都在练习扎马步。饭后不能剧烈活动,但是这类不剧烈的训练,却是士兵们每日的饭后训练。
消食过后,众人就是各类的训练,近十场的杀戮经历,让他们感受到了与普通人的巨大差距。
那些练过多年把式的家丁护卫,在这些常年都是魔鬼训练的年轻士兵面前,通常都是走不过两招,就会被轻易屠杀。
最近几日,因一场场的抢劫杀戮,两百余人都没有整体操练过,大家都是一有空闲,就会相互结伴,去到各处的训练场地进行训练。
“杀,杀,杀!”
二十余人怒吼着,组成方队,练习着破锋刀法。
“嗖!嗖!嗖!……”
十几人排成一排,一箭箭的射着摆动中的靶子。
“刷,刷,刷,风风大风!”
王翦组织着五十余人训练起攻防战阵,前列士兵一手持大盾、一手握着短柄朴刀。二排弓弩手,三排长矛兵,两翼布置骑兵,最后一排依旧是刀盾兵,不过盾的形状却是圆盾。
陈诚带着十余骑,训练着骑兵砍杀和骑射等训练。
这也有人训练着一人双马,来回换乘奔跑中的马匹。
李耘阳,下了半个小时的马步,接着倒立练起二指禅功。
少数几个年岁大些的青年,在专门的训练场,训练着硬气功。一根根手臂粗的木棍,抽打在其全身。全都一声不吭的硬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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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
已经十八岁的李春,以及十九岁的陈姜,就在练习硬气功。二人扛着木棍的一下下抽打,脸都憋红了,却是一丝声音也没发出。
当然也有声音发出,那就是木棍此时抽打身体发出的啪啪声。
营地中,处处都在火热的训练着各类技能,一个个都如同健身狂人般,挥洒着汗水。
李耘阳锻练半个小时的二指禅功,接着扎马横举近四米长的大槊,训练着腕力、腰力以及下盘。
“首领,今夜要讲不讲课?”李种田巡视布置完守夜任务,来到李耘阳近前询问。
“今日众人都跋涉了一整天,夜间就不必讲课了,让大家结束训练,就各自回营房休息!”李耘阳思索片刻,给出了答案。
“明白!”李种田应声,转身下去做起安排。
“首领,药浴安排妥当,是否去泡浴!”亲卫走上前询问。
“哐!”
一百余斤的大槊槊头落地,发出一声金属声响。
“把我换洗衣物都备好了没有?”李耘阳把大槊插到一旁的兵器架上,询问亲卫。
“都已备好。”亲卫回复。
“走吧!”李耘阳拍了拍手,领着亲卫就走到不远处的一栋营房里,营房里用青砖铺就地面,同样也用青砖与水泥,建了一口巨大的浴池。
澡堂里云蒸霞蔚,雾气蒙蒙。扑面迎来热气,让人犹如身处夏天。
李耘阳在休息室中,脱下衣物放在衣架上,赤着身体走进浴房。先去用温水冲洗掉浑身的汗水。
这才走进刺鼻的药汤里,李耘阳仰躺着张开双臂,放松全身。
“呼!”李耘阳舒服的长呼一声。
寖泡了十五分钟左右,李耘阳方才起身出了浴池。
“首领不用搓背吗?”亲卫见李耘阳回到休息室,起身询问。
“不用。”
李耘阳拒绝道。拿来一块麻布,擦干全身的水珠,接着拿起一瓶自制红花油,涂抹起身体关节及淤青之处。
营地中,训练呼喝声一浪高过一浪。接下来,亲卫四处安排人轮流泡药浴。
李耘阳回到大厅间接的厢房中,躺在榻上看了一会书,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