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曾说过,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殊不知,他才是会哭的孩子。
李青在他身上花费的精力,可以说是最多的,且没有之一。
其他皇帝要么缺的是能力,要么缺的是韬略,可朱厚熜……缺的是态度。
李青讨厌朱厚熜,可从没放弃过朱厚熜。
无奈,这厮的秉性实在难移……
李青一口饮尽凉茶,面向殿外,叹道:“今日这番话,也不知他能听进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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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主人,他们不是奴婢,你只是个大家长……’
朱厚熜回想着李青的话,倍感失落。
皇帝只是个家长?
“这个是媳妇,那个是小妾,朕还不得未老先衰啊……”
黄锦蠢笨,却对主子尤为了解,知道他在患得患失什么,嘿嘿笑道:“奴婢不是,奴婢只是皇上的奴婢。”
朱厚熜怔了怔,眼眶微微湿润。
他知道,黄锦这是在安慰他呢。
朱厚熜吸了吸鼻子,温声说:“你可不是奴婢。”
“那……奴婢是小妾?”
“也不是。”
“那……总不能是正妻吧?”黄锦说起俏皮话。
朱厚熜一乐,抬手轻捶了他一下,轻声说道:“你是朕的伙伴,朋友。”
“皇上……”
“别整这死出……”朱厚熜没好气道,“这会儿又像小妾了。”
黄锦没崩住,重又笑了起来。
“皇上。”
“嗯。”
“奴婢觉着……李没品话是糙了点,不过,理儿不为错。”黄锦小心翼翼的说。
“李没品……”朱厚熜苦笑笑,颔首道,“嗯,这个外号你给起的很贴切。他确实没品,太没品了。”
黄锦笑呵呵道:“皇上,按照这李没品的逻辑,他也是你媳妇儿。”
“哦?哈哈……”朱厚熜大乐。
抑郁心情消除大半。
末了,轻轻叹道:“既是投资,且注定回报颇丰,就动一动小金库吧……”
黄锦忙贡献情绪价值,“皇上爱民如子,如天之德……”
巴拉巴拉……
“啰嗦……”朱厚熜赏了他一个板栗,“这马屁一套一套的,跟谁学的?”
“奴婢可不是拍马屁,都是实话,真心之言。”黄锦一本正经道,“再说,就算拍,那也是拍龙屁啊?”
“好家伙,还想拍朕屁股?”
“哎呀,皇上……饶命饶命。”黄锦哼哧哼哧就跑,那叫一个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