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李信自也知道,试探道:“臣斗胆以为……可以予以痛击!”
朱厚熜略一沉吟,颔首道:“这个朕会考虑的,届时,爱卿可要出一把力。”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是臣的本分!”李信恭声说道,心下振奋。
朱厚熜笑笑,转而又将话题绕了回来,道:“爱卿对你永青侯李青,可有了解?”
李信轻轻点头:“敢问,皇上是指……”
“永青侯李青葬在了何处?”
“这个……”李信犯了难,悻悻道,“皇上恕罪,这个臣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
李信悻悻道:“臣小时候爷爷说过,太爷爷他……晚年去游历山河去了,然后就……没了音讯,李家曾着人寻找许久,最终,唉…,最终也没找到他老人家,只能……不了了之。”
又一个不了了之……朱厚熜有些失望,却又有些惊喜。
虽没得到确切信息,没办法两相对比;可同样的诡异式落幕,让他那荒诞的推断再次合理。
朱厚熜喜忧参半,又问:“他晚年游历山河,可是去做了道士?”
“貌似是吧?”李信不确定的道了句。
“真的?”朱厚熜惊喜地站了起来。
李信忙也站起身,讪讪补充:“臣出生前,他老人家就不见了踪影,臣年幼时问过爷爷,可爷爷从没有深谈过,时间太久远了……好像说过,又好像没说过,臣也不能确定。”
他不明白皇帝为何突然问及太爷爷的事,且还这般在意……甚至,他觉得皇帝问询水师才是顺带。
朱厚熜也察觉自己表现的过于迫切了,忙一副惋惜表情,道:“你曾祖永青侯之贡献,不弱于洪武朝永青侯,到头来却是同样……没有结尾的收场,这是朝廷的失职啊!”
李信叹息道:“他老人家豁达……唉,没给臣等儿孙尽孝机会。”
“呃…,你看朕,不该说这些的。”
“皇上哪里话,”李信忙正色道,“劳皇上您如此挂念,太爷爷亦会感动莫名。”
朱厚熜叹了口气,随之一笑,道:“爱卿一路奔波,不急着走,且在京住段时间,我大明的未来在海上,朕还要向爱卿多了解一下水师,登基这两年净忙着文治了,倒是忽略了武备,这次得好好向爱卿讨教一番。”
“皇上折煞微臣了,”李信恭声道,“皇上圣明,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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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信退下,朱厚熜轻声自语道:“大抵是吧?应该是吧……”
让他糟心的是,还是没能彻底确定,不过……离确定更近了一步。
他方才那神态表情确不像演的,估计他是真不知道内情,可不知内情却也在传达一种信号……
仙人张邋遢的传说若是真的,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可问题是,张仙人早在永乐朝就死了……
不对,这是那第一任永青侯说的,并没有证据证明……
嘶!该不是永乐大典正本也是他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