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朝..鲜易主,大明就难受了。
李青可不想家门口有只恶犬!
朱见深没李青看得这么深远,却也明白其中关键,轻轻点头:“确实如此,那你这一去要多久?”
“我哪知道,”李青翻了个白眼儿,“可能三五年,也可能更久吧,怎么,我一走,你不习惯了?”
“谁不习惯啊?你爱去哪儿去哪儿,爱去多久去多久。”朱见深哼道:“当心别死外边了。”
李青呵呵笑道:“放心,在这时代,我不想死没人能杀得了我。”
“吹吧你就。”朱见深一脸不屑。
又是一阵儿沉默,他补了句:“别真死了。”
“嗯。”
深秋的天已带着丝冷意,一股风来,朱见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坐直身子,紧了紧衣袍。
“朝..鲜事了后呢?”
“去更远的地方。”李青幽幽道,“未来海上定然不太平,且随着时间推移,大明会不可避免的走下坡路,我想多走走看看,找找办法。”
朱见深望着李青那英俊却充满疲倦的面庞,倍感窝心,可感动之余,又生出一股子怒气:
“大明历代帝王,你对朕最是刻薄!”
“……哪有,我一向一碗水端平好不好?”李青干笑着说。
他这话说得多少亏心,平心而论,李青对朱见深本人的帮助并不算大。
当然了,主要还是朱见深足够争气,不像他爹。
倒也应了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懂事的孩子没人疼。
“皇上,您还好吗?”外面传来大内侍卫的声音。
“好得很!”朱见深扭头吼了句,发泄心中不满。
他站起身,郁闷道:“打算什么时候走?”
“朝局既然安好,我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李青耸了耸肩,“待会儿就走。”
“走走走,快走吧。”朱见深挥一挥衣袖,“别让朕再看见你。”
李青无语:“你咋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你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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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那人不是歹人吧?”侍卫统领见皇帝安然无恙,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一个流浪汉罢了。”朱见深淡淡道,“朕体恤子民,跟他聊了会儿,行了,摆驾回宫吧。”
“是!”
侍卫统领方才也瞥见了李青,虽只匆匆一眼,却也看出必然不是流浪汉,但皇帝不想说,那便不能问了。
回到宫,朱见深仍是抑郁难消,便去了永宁宫。
贞儿正在和纪淑妃下象棋,见他进来,两女忙起身恭迎。
“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免礼。”朱见深兀自走到一边坐下,“你们继续,不用管朕。”
这话说的,哪能不管啊?
两女忙上前,倒茶的倒茶,捶肩的捶肩,跟伺候祖宗似的。
“皇上又在为国事忧虑啊?”贞儿捶着肩,说:“国事固然重要,可皇上龙体也同样重要,要劳逸结合才行。”
这话也就贞儿能说,纪淑妃可不敢多言,她奉上茶后便垂着头,脸微微发烫,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