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李青黑着脸,“你,去把柴劈了,你,去把菜择了。”
“李叔,这才午时末……”
李青扬起巴掌。
朱婉清一缩脖子,“侄女儿这就去。”
“孩儿去劈柴。”李宏也相当识时务。
俩人忙不迭去了。
“呼~舒服了。”李青顿时念头通达,浑身舒坦,他轻声自语,“原来使唤这俩小辈儿,还有助于心情愉悦,妙啊……”
他端起茶杯,刚放至唇边,便听一道声音传来:
“永青侯开门,皇上驾到!”
李青咂吧咂吧嘴,一饮而尽杯中茶,没好气道:“别嚎了,这就来。”
门外,怀恩也咂吧咂吧嘴,颇感无语。
但皇上都没说什么,他自不好表达不满,静等门开。gōΠb.ōγg
少顷,大门打开。
李青瞥了眼朱见深,问:“皇上来有事儿?”
这混账越来越放肆了,连样子都不做了,行礼啊……朱见深震怒:“昂,是有点事儿。”
“嗯,”李青点点头:“皇上请进。”
朱见深摸了摸鼻子,有心发火,却又想到有求于人,只得压下火气:“怀恩,你先回司礼监忙吧,不用跟着了。”
他不想吃瘪时被别人看到。
但当他走进小院儿,看到便宜妹子,以及李青干儿子之时,心情更是郁闷。
“你,出去!”朱见深颐指气使。
“……是,微臣遵旨。”李宏现在是千户了,可以称臣。
朱婉清很不爽,拍拍小手往那儿一跪,“民女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怪异的断句,充满阴阳。
朱见深脸色一僵,随即冷哼:“平身吧。”
“民女谢皇上隆恩。”朱婉清起身,问:“敢问皇上,民女要不要出去?”
朱见深常来小院儿,接触多了,小丫头也摸清了这位便宜皇兄的秉性,早已不复最初的惶恐。
兄妹俩性格差不多,都主打一个敌退我进。
朱见深有些不爽,却也怕这丫头回去告状,惊动太皇上,闷闷道:“行了,去沏杯茶。”
“是,民女遵旨。”朱婉清撇了撇小嘴儿,起身去了。
朱见深一阵火大:一个两个的,想造反啊?
这还没进屋,他就受了一肚子气。
李青笑笑:“皇上里面请。”
“嗯…”朱见深吁了口气,迈步走进客堂。
落座后,朱见深开门见山:
“先生,朕现在不富裕,商税方面你可有良策?”
李青沉吟道:“上次的风波还未完全平息,还是再等等为好,不急这一时。”
顿了顿,“过不久,上半年的商税、粮税就抵达京师了,远不至于捉襟见肘。”
“话是这么说,但……谁嫌钱多啊?”朱见深道,“当初可是你说,帮朕从商业上扣银子。”
“但那是建立在中间不出这档子事儿的基础上,当然,现在也能下手。”李青问道:“皇上你可想好了?”
“朕……”朱见深悻悻道,“那就再等等吧,你以为,什么时候合适?”
“茶来了。”朱婉清端着茶壶进来,打断了两人话题。
朱婉清给朱见深倒一杯,又给李青倒一杯,接着,貌似恭敬道:“皇上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