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米拉叹了口气:「昨天晚上他睡着了之后,就开始下口令,"亚历山大,炮塔右转十五度"。」
涅莉:「我从前线下来后,经常会梦见在前线的情况,梦见敌人来夜袭。」
柳德米拉:「我倒是没有梦见这些,说不定是因为我没有和敌人面对面厮杀。」
「在上佩尼耶没有吗?」涅莉疑惑的问。
柳德米拉:「在上佩尼耶,我们被
敌人的坦克压制在一座房子里,情况还挺危险的,但并没有普洛森人进入肉搏距离。我是祈祷手,总是被保护得很好。之前想要去前线,还被涅莉你拦住了。」
涅莉:「祈祷手不应该到第一线,于情于理都不应该。」
经过又一年的战斗,现在像柳德米拉这样的祈祷手已经减少到开战前的百分之一,以前编制有祈祷手的神箭小组能配置到师一级,而且经常有神箭连这样的编制,一个连好多名祈祷手。
但现在祈祷手基本都是一根根独苗单独使用,经常配置在方面军一级的关键枢纽担任防空任务。
柳德米拉盯着涅莉的脸,轻叹一口气:「去年冬天,你在河对面奋战的时候,我时常会梦到你离我不断的远去,你们都投身战争的熔炉,我却站在熔炉外面。」
涅莉:「您现在也在这里,和我们在一起啊。」
柳德米拉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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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进入司令部,发现巴甫洛夫已经在那里喝咖啡了,便问道:「涅莉说你两点才睡的,这样没问题吗?」
巴甫洛夫:「有咖啡,没问题。等战争结束,我们都有的是时间休息,想怎么休息怎么休息。」
王忠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扭头问瓦西里:「咖啡呢?」
「涅莉已经泡好了,在这里。」瓦西里拿着咖啡壶和杯子过来,给王忠倒满。
王忠喝了一口,苦得眉头都拧成一团。
瓦西里:「看你这个表情肯定很有效。」
话音落下通讯兵跑进房间:「今天早上的情况通报。」
巴甫洛夫立刻拿过报告,快速翻阅起来。
王忠继续喝咖啡,每一口脑袋都被苦得清醒几分。
大概五分钟后,巴甫洛夫把通报交给手下的参谋去更新地图,扭头对王忠说:「昨天晚上,有一队敌人的轻型装甲侦察营和近卫坦克第三军下属的近卫24旅遭遇了。
「短暂交火后敌人撤退,近坦24旅没搞清楚情况所以没追击。四点多天亮的时候他们清点了敌人留下的残骸,识别残骸上的标志,确认敌人为第三装甲军第19装甲师的轻型侦察部队。」
王忠:「看起来敌人要反击了,第三装甲军,原本我们的情报表明他们部署在这里……」
说着他拿起地图棍在面前地图上戳了一下。
巴甫洛夫:「以距离来估算,敌人从昨天下午就开始调动了。」
王忠:「看起来是下午的时候知道挡不住我们的突破,就开始调动部队了。」
巴甫洛夫:「按照敌人以往的调动速度,反击会在今天下午两点到三点发动。」
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如果是三点发动反击,到日落还有超过六个小时,敌人有相当充分的时间,可以打好几场坦克战。」
王忠:「派出侦察机——不,不光是侦察机,派出所有主要在低空作战的飞机,雅克,还有目前装备数量已经不多的伊尔系列,确认敌人装甲车辆大部队的位置,给我军坦克部队做好预警。」
这个时空的伊尔系列,经过王忠的主动干涉,装备数量已经大大减少了,不过还是保留了一部分,主要用子母火箭弹攻击敌人的软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