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洛森三十军军长拿着无线电:“你说什么?你们有坦克有装甲车,还有城市战特化的喷火坦克,你们居然被纯步兵冲锋冲溃败了?”
无线电那边急切的喊:“他们疯了!他们一定是嗑药了!帝国科学院那种兴奋剂!我亲眼看到的,他们身上全部被点燃了,依然奋勇向前!只有嗑药才有这个效果!”
三十军军长:“我不信!他们有这种药早就磕了。还有也不可能有人在被点燃之后继续冲锋,人类有避害本能!”
“这就是事实!军长,我们要失败了!现在开始撤退吧,现在撤退还能保住一些部队!”
军长:“不,我认为你是在为自己的懦弱胆小开脱,霍夫曼呢?霍夫曼那个诺夫呢?我要和他通话!”
“霍夫曼准将已经……”
对话被打断了,一个大嗓门用安特语怒吼着,三十军军长根本不听不清他在说啥。
他立刻扭头问同样戴着耳机的副官:“这个安特人在说什么?”
“他说等他的炮击到了,把我们全部送上天。”
军长想了想,拿着话筒问:“在说话的安特将军是谁?”
说完他眼神示意副官。
副官马上翻译成安特语。
然而并没有回答传来——因为说话人已经把无线电扔了。
三十军军长思考了片刻,问副官:“你们觉得,这个有没有可能是罗科索夫本人?是因为本人带队冲锋,敌人的部队才有这样的战斗意志?”
军参谋长皱眉:“方面军司令亲自率队冲锋?不不,这不可能。”
“在一百年前,巴格拉季昂也亲自率领射击军冲锋,强行击溃了加洛林军,让安特部队逃出生天。不然的话那位征服者在那里就要活捉沙皇,后面就不会有什么叶堡大败了。”
军长说完,参谋们面面相觑,就在这时候,炮弹爆炸的声音传来。
军长听了一下,说:“看起来是炸的霍夫曼战斗群——也许不该叫霍夫曼战斗群了。所以,你们认为那是罗科索夫本人吗?”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参谋长代表大家说:“不管是不是,照着最后呼叫炮击的坐标再炮击一下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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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第二次炮击落下的时候,王忠已经撤出了波将金大街,在路口设立了自己的临时指挥所。
每一辆开出河底隧道的汽车,都能看见迎风招展的红旗。
每一支通过这里开向前线的部队,都会知道罗科索夫将军就在这里,不在安全的地堡里。
王忠看着再次遭到轰炸的波将金大街,对格里高利说:“敌人估计猜到我亲自出来了。也可能有人看到我了,可惜现在我不能离开前线,不然我必定亲自开飞机侦查一下敌人的炮兵阵地,给他们整个活。”
他顿了顿,发现格里高利拿着个油纸包,就问:“这是雅科夫的遗物?”
“是的,都在里面了。包括相片、没写完的信,以及一个挂坠。”
王忠双手接过纸包,捏了捏里面的东西。
“您可以看一看,”格里高利说,“雅科夫不会介意的。”
王忠沉默了几秒,说:“雅科夫只是在我麾下牺牲的诸多战士之一,我不应该给他搞特殊。”
格里高利:“他还是您亲近的人,我认为对亲近的人多寄托一点哀思没有什么不对。也可能是我的一点点私心吧,我希望有一天如果我牺牲了,您也能多花一点时间来祭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