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毫无预兆的,鸟儿的声音断绝了。
伊万上尉稍微放慢脚步,看了眼声音最后传来的方向。
这时候,游击队长开始吹口哨。
是一首充满力量感的曲子,但是却透着哀伤。
伊万上尉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曲子?”
“前几天空投下来的盟军突击队教我们的曲子,好像是在萨丁王国作战的时候,当地游击队唱的。我们队上有个给报纸写诗的诗人,重新填词了。
“‘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所有游击队员都一起唱:“那天早晨,从梦中醒来,侵略者闯进我家乡。游击队啊,快带我走吧,我已无法再忍受……”
雨忽然下得更大了,仿佛故意要盖住大家的脚步声一样。
于是那轻盈却坚定的吟唱也被完全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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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6日,2030时,安特军阿巴瓦罕方面军司令部。
“这是第十六集团军司令员潘菲洛夫。”巴甫洛夫对王忠介绍道。
潘菲洛夫对王忠敬礼:“司令员达瓦里希,我们集团军齐装满员,我们有八万名来自赛里斯附近草原的年轻人,全都是牧区的世俗派骨干。我的小伙子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和临时步兵师不一样,您可以在最危险的地段使用我们!”
王忠点点头:“你们可算是完成卸船了,为了让你们过来,我们拆了浮桥,把海军步兵扔在了对岸。”
王忠还不知道涅莉也在西岸的一号登陆点。
“实际上我们前天刚刚丢掉一个至关重要的支撑点,你来看。”他来到地图前,直接用手指着火车调度场,“这里,是第一道防卫线上最大的钢筋混凝土建筑群。敌人之前因为缺乏弹药停止进攻,现在不清楚补充的状况,但是总要攻一下。”
王忠说完,巴甫洛夫马上接棒,继续道:“如果能拿下支撑点,和周围的街区,你们要在那里尽可能的坚守,我无法告诉你守到几号,而且我们预测,当地面冻上、同时气温还不算太低的时候,普洛森人会发动坚决的反击,你的部队将会和北侧的无名高地一道承受冲击。”
王忠又把话头拿回来:“无名高地是我的精锐部队第一机动集团军在防守,应该能和你们互为犄角。”
潘菲洛夫敬礼:“知道了,夺回列车调度场,然后坚守,能守多久就守多久!”
王忠:“你们会得到整个方面军的炮火支援,后续部队只要上来了,就会给你们送去。当然,如果打不下列车调度场,也可以和原本防守第二防卫线的部队一起,巩固第二防线。”
“您放心吧,我们会拿下的。”潘菲洛夫向王忠敬礼,“我走了。”
“吃了饭再走。战场就在那里,他不会跑的。”王忠轻声说,但散发出不容拒绝的威压。
潘菲洛夫只得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