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8日早上0900时,王忠来到了远征军部队驻地。
所有的部队都在大校场上列队完成,王忠刚下车,排山倒海的“乌拉”就响起来。
王忠看了眼波波夫:“我什么都没说呢,讲台都没上去呢,他们乌拉什么?”
波波夫:“习惯就好,宣传厅又把你的胜利渲染成了大胜。”
巴甫洛夫则催促道:“走吧,时间很紧,上午你得看完所有配属我们的部队,了解他们的情况。”
王忠看了眼巴甫洛夫,压制了吐槽的欲望,向部队走去。
结果部队看清楚他脸之后喊得更起劲了。
还别说,挺爽的,仿佛自己成了拿破仑。
当年滑铁卢最后时刻,法军近卫军都溃退了,逃离战场的时候经过拿破仑跟前,他们还不忘喊万岁,把拿破仑都气笑了。
希望将来自己不要经历这一幕。
王忠一边这样祈祷着,一边走到部队跟前。
然后他就傻眼了。
因为他一眼望去从军官到士官到士兵,全是年轻的脸孔,只有络腮胡子的师长和随军教士看起来年龄比较大,连参谋长看起来都刚刚三十岁!
王忠疑惑的回头看巴甫洛夫,手指着部队。还没等他开口,巴甫洛夫就点头:“对,就是这个情况。”
重新看向这些年轻的士兵,忍不住开口道:“好了别喊了!别喊了!”
带队的军官喊:“别喊了!安静!”
然后“安静”的呼喊就像多米诺骨牌,一路传递到了远方,“乌拉”的呼声逐渐落下,校场安静了下来。
王忠来到络腮胡子的师长跟前:“你的部队平均年龄多少?老士官的比例是多少?有经验的军官又有多少?”
面对王忠的连珠炮提问,师长摇头:“将军,我们第450临时步兵师就没有有经验的军官和士官,就连我,也是高中校长,他们说我既然能带好五千人的高中,就能带好八千人的临时步兵师,就给我发了个少将军衔,当了师长。”
王忠忍不住来了句:“就连尤金也是从中校团长干起的,预备役方面军在搞什么啊!”
师长不敢答话。
巴甫洛夫说:“不错了,至少这个师还有八千战斗员,而且所有人都完整接受了新兵训练,正规的训练!最窘迫的师只有五千人,训练也是由护教军的教官完成的,战斗力和民兵师没区别。”
王忠深呼吸,平静了一下心情,问络腮胡子的师长:“怎么称呼啊,校长达瓦西里?”
“达瓦里希?”校长愣了一下,“这不是海军那边的称呼吗?”
“我的部队也这样互相称呼。所以怎么称呼?”
“谢苗·亚历山德罗维奇·罗申科夫,第450临时步兵师师长。”说完络腮胡子才想起来给王忠敬礼。
王忠回礼,随后转向第450临时步兵师的士兵们。
他问站在第一排的年轻一等兵:“伱参军多久了?”
“六个月了将军,我是我们这里的老兵了。”一等兵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