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想法,王忠一路前行。
他刚刚待的地方,距离实际交战的位置有五公里,所以他还要往前推进三公里以上,才能进入敌人的视野。
格里高利指挥的吉普车载着瓦西里跟在他后面两百米的地方。
一行人就这样穿过先遣群的展开地域。
应该很多人看到了王忠举着的红旗,可惜王忠手边没有步话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终于,王忠经过第一辆履带被打断的涡流,说明距离敌人只有1800米了。
草丛里站起来几名装甲兵,对王忠喊:“将军!您要做什么啊?前面危险!快停下!”
王忠回头看向格里高利指挥的吉普车,指了指坦克兵们。
格里高利立刻指挥吉普车转向,开到坦克兵们跟前,询问他们的状况。
王忠则继续前进。
很快王忠经过涡流组成的阵线,涡流已经根据王忠刚刚的命令停火,他们的车长可能是通过无线电获得了信息,全都打开舱盖钻出车长指挥塔。
王忠经过涡流的阵线,是为了让最后的六号坦克注意到他,毕竟坦克正在朝这些涡流射击,炮长不可能没看到炮镜中掠过的白马红旗。
果不其然,217号坦克的主炮向着王忠的方向转了!
他二话不说一带马头,让马转向的同时踢了脚马肚子,于是布西发拉斯撒腿奔跑起来,一下子就和普洛森人大炮的指向拉开了很远。
王忠就这么绕着敌人坦克跑,同时大喊道:“普洛森坦克手,放弃吧!我们随时能击穿你们的车体,伱们却没有办法有效击穿我军新式坦克歼击车的正面!而且你们的伴随步兵也完蛋啦!负隅顽抗不会有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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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拿着步话机,大声说:“如果你们不投降,我就会亲自登上你们的坦克,用我的手枪挨个打爆你们的头!你们的亲人朋友会收到一封信,说你们因为愚蠢和不自量力而亡!”
格里高利看着瓦西里:“虽然我听不懂普洛森语,但我感觉你没有按照原意翻译。”
“我说了,将军的威压才是关键,对普洛森人来说,我们可是有神秘力量的,什么祈祷手什么音阵的,他们可是真的会相信将军是天启四骑士,徒手拆坦克。”
瓦西里顿了顿,补了句:“我们是世俗派,我们当然知道那不可能。看看我们的教义,圣安德鲁重写的教义认为所有的神迹都是科学现象,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相关的规律而已。就像当年我们认为火焰是神赐的圣物,后来才发现只是剧烈的氧化反应。
“但普洛森不一样,你看他们宣传的,‘科技的恩泽终将取代神的光辉’,他们承认神箭啊、音阵啊、还有祈祷啊,都是神的光辉,是和科技的恩泽分庭抗礼的东西。”
格里高利挑了挑眉毛:“听着像是那么一回事。”
“就是这样。所以相信我,敌人会被我这些话吓破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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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登中尉首先注意到炮塔在转动——从刚刚开始炮塔就一直维持着固定的角度,因为217号实验重坦现在瘫痪了,而敌人是已经停下来专心射击的突击炮,所以射击进入了点对点环节。
炮塔突然开始动就意味着目标已经被摧毁了。
林登中尉立刻转向正面——刚刚他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情况。
因为炮塔在转动,林登中尉一时间没有看见敌方突击炮被击毁的浓烟,便一边寻找一边说:“果然,敌人装甲质量低劣,只要持续命中总会诱发装甲疲劳!咦,敌人没事啊?”
炮手哆哆嗦嗦的说:“车长!中尉!别管敌人的突击炮了,它来了,他来了!”
炮手连换了两个指代词,最后还是觉得不妥,换上了已经被禁用的词:“祂来了!带来死亡与毁灭!祂骑着那匹灰马来了!”
林登中尉听到了马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