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忠那面红旗,只不过精致一万倍,而且旗帜的根部有一行烫金的字:舍佩托夫卡纺织工人赠。
老工人继续介绍:“我们用了一晚上,才调出这个红色,厂里的年轻人不知道哪儿听来的,说将军你的旗是牺牲的烈士的血染红的,他们要放自己的血呢,我寻思不行,血会变黑的,就用了这种血红色,怎么样?”
人群中有人喊:“玻卢特金是我们最好的染工,将军你就收下吧!”
王忠看着红旗,阳光穿透红布落在他的脸上。
“格里高利!”他吩咐道,“收下旗帜,伱来当旗手,我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
工人们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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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苏科夫,罗科索夫庄园。
米哈伊尔推门进入公爵卧室的时候,公爵正在自己拿着衣服比划。
米哈伊尔赶忙跑过去,接过衣服:“我来吧!就不该这么快辞退所有女仆。”
“没什么,我又不是没有手!你太大惊小怪了。说吧,情况怎么样?”
“皇太子今天就要率军出发,是您的老部队。”
“哼,”老罗科索夫笑了,“我的老部队最坚决,斯科罗博大将也知道这点。这样也正好。进攻方向是哪里?”
米哈伊尔答道:“向舍佩托夫卡进攻,一来可以迟滞敌人装甲集群包抄,二来能给从缺口往外跑的部队打掩护。”
老罗科索夫加了一句:“第三有可能皇太子运气好,就突出去了。算盘打的很响啊,预定展开位置在哪里?”
“卡布斯克村。”
“行,我们就直奔卡布斯克,应该能赶得上。选一个家里没有牵挂的司机,载我过去。”
“那就只有我了……”
“不,你不行。你要坐今天的飞机离开。”
米哈伊尔想了想,说:“那就斯捷潘吧,他三个儿子两个成年了,家里老人又过世了,正合适。”
“嗯。”老罗科索夫点点头。
这时候他已经穿好了旧式的军礼服,戴好了全部的勋章。
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老头哼了一声:“像个玩具娃娃。我这勋章都快能防弹了,不知道会便宜哪个普洛森混蛋。不,不行,我得把勋章拿下来。你带给阿廖沙,不能便宜了普洛森鬼子!”
于是接下来二十分钟,米哈伊尔这老仆人,帮着大将把所有勋章都拿掉。
罗科索夫看着镜中的自己,说:“第一次穿上这军装的时候,我和阿廖沙一样大,什么都不知道,整天想的都是在舞会上勾搭姑娘。”
米哈伊尔:“二少爷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是啊。现在轮到我这个老父亲给他展示一下什么叫战士的觉悟了。”老头忽然砸吧砸吧嘴,“嘴巴有点干了,弄点酸奶油给我,还有酸奶油吧?”
米哈伊尔:“当然有,就算别的全都缺了,这个也不会缺。我去给你拿。”
“再拿点华夫饼来,核桃酱有的话也拿来。”
“知道了。”
米哈伊尔离开后,老公爵一个人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哼,看着还不赖,可以迷倒个吧姑娘。”他轻轻整了整胡子,戴上旧式军帽。
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几秒后,他忽然一拍大腿:“哎呀,忘了军刀!内战结束后部队取消军刀了,所以忘了!米哈伊尔!我军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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