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官道上,传来一声少女的尖叫声,声音尖细,一路传出老远。
远远看去,两辆马车,正在官道上奔驰,在这两辆马车背后,有十来人骑着马,正在追赶这两辆马车。
方才,一杆箭矢,正中马车的车厢,几乎穿进车里,引得马车里的少女一阵尖叫。
“咻!”
又是几箭飞来,这一下正中拉车的马屁,虽然入肉不深,但是马匹吃痛之下,立刻狂暴了起来,引颈长嘶。
马车立刻侧倾,摔倒在地上,马车里的中年人,还有两个少女,都从车里摔了出来,这中年人身材有些肥胖,从车上摔下来之后,几乎要摔得昏厥过去,不他还是强忍着疼痛,对着一旁的马车大喊道:“走,走!”
另一辆马车停也不敢停,继续往前奔行。
不过,马车的速度自然远远赶不上马匹,很快,另一辆马车也被拦停,这十几匹马上的人这才跳下了马,用戏谑的眼神打量着他们拦下来的两辆马车。
这十几个人中,为首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他下了马之后,立刻给一旁的下属打了个手势。
意思是,不要急,等着后续的弟兄们围上来。
这两辆马车上,加在一起也有八九个人,他们十几个人虽然稳操胜券,但是等后面步行的同伴追上来,才更加稳妥。
“小娘子。”
这刀疤脸看着第一辆马车,咧嘴笑道:“让你停车,为什么不停,做老子的女人,还能委屈了你不成?”
没有侧翻的马车,车帘掀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往外看了一眼,轻咬嘴唇:“这位大王,我们是到和州寻陆刺史访亲去的,一共五辆马车,三辆车上的财物已经都给了你们了,何苦纠缠不休?”
“陆刺史?”
这男人哈哈一笑:“要是两年前,小娘子报出这个名号,可真要吓得老子睡不着觉了!”
“现在嘛!”
他大笑道:“庐州刺史的脑袋,都被我们将军给拧下来了,伱那姓陆的亲戚,脑袋比庐州刺史的脑袋结实吗!”
这女子闻言,神色黯淡,浑身已经有些发抖了。
她是庐州人,庐州破城之后,侥幸逃了出来,本以为可以逃出去,没想到这一支五六十人的叛军一路纠缠不休。
这汉子见他这个模样,拍着胸脯说道:“小娘子不要害怕,老子跟那些个憨货不一样,这一年多老子收了五六个女人,现下都还好好的活着,遇到了我,是小娘子你的福气。”
“要是遇到了那些个憨货。”
这汉子咧嘴,呲牙一笑:“他们同你睡了觉之后,还要要你的性命!”
话说到这里,附近步行的三十多个人,也已经围了上来,眼见着这些人再没有反抗的余地,这汉子也不再废话,掐着腰大步上前,沉声道:“束手就擒,老子饶你们一条狗命!”
“但有反抗,立斩不饶!”
说罢,他提着刀就大步上前。
这女子心中一阵绝望,正要咬牙说话,官道远处,传来一阵阵整齐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