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箭雨,直接压制的对方趴在甲板上,不敢起身抬头。
“杀!”
“这帮狗崽子们不中用了!”
荆南士卒们喊杀声震天,接舷跃上曹军战船。
噗嗤!~
铛铛……噗嗤!~
“杀!杀回去!”
“起来,快爬起……呃!”
“赶下去!把他们赶下船去!”
闪着寒光的利刃,刺进了曹军的咽喉肚腹。
寒锋扫过,数颗曹军头颅干脆利落的在地上乱滚。
戈矛齐上,仿若一片杀气腾腾的密林,往船上曹军士卒最密集的地方迫区!
这几艘战船上的曹军还想抵抗,奈何敌方的水战经验太丰富了。
刚才那一撞,撞得他们人仰马翻,他们还有大半人没爬起来,荆州水军的刀剑就已经劈过来了。
曹军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荆州水军在自家船上,肆意杀戮,任意横行。
那几艘战船,不过片刻时间就被扯掉了“曹”字战旗,直接调转船头,加入攻杀曹军战船的队伍中。
这一幕,被徐晃亲眼见证。
他的脸色难看至极,怒火冲天的挥舞着长剑:“顶上去!顶上去!”
“诸船敢有后退者,斩!”
“斩!”
徐晃高声嘶吼,咬牙切齿……
西陵之战后,所有历经那一战的曹军将领无不四下传扬着刘武的强大。
提及刘子烈,曹军诸将无不敬畏忌惮。
唯有未曾参加西陵之战的五子良将,对刘子烈战意熊熊。
徐晃亦不例外,他本以为这次能与刘武酣畅淋漓的对上一阵,没想到眼下居然连刘武麾下一将对付不了?
他还有什么资格与刘子烈交手?
“将军,这么打下去,我们的消耗太大了!”副将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荆州水师的船太大了,而且水师作战经验丰富,在水上如履平地。”
“我们的人,根本不是荆州水师的对手,上次赤壁之战就是……”
徐晃勃然色变:“住口!”
“甘兴霸水师虽众,但本将看得清楚明白,船上所载士卒稀少,不过数千众而已……”
“此獠不过仰仗水师之利,又有何惧哉?“
“再敢乱我军心,斩!”
咚咚咚!~
战鼓隆隆之声大作,曹军战船竭力向前。
但每向前分毫,对方的楼船战舰总是能从四面八方围来,逼得曹军不得不退回来。
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曹军战船退的越来越快。
眼看着,竟隐隐有些不支!
奈何徐晃已经杀红了眼:“压过去!再压过去!”
“不准退!再攻!再攻!!”
曹军的长处本来就不在水上,这么打下去,必然要吃大亏。
一旁的副将,已经急的额头渗汗,可他偏偏又不敢开口,徐晃将军说的清楚,自己再敢开口,脑袋就保不住了!
可若是再这么耗下去……
副将急躁的扭头,视线中忽然闯入大片的阴影。
他愣住了,那是……
“将军!刘,刘子烈杀来了!那是刘子烈的水师主力!”副将惶恐的喊声,惊得徐晃骤然转身。
他放眼望去,
远处,黑压压的影子,铺天盖地向曹军舟船涌来!
战船!
全是战船!
密密麻麻的帆樯,遮天蔽日。
舳舻千里,不见首尾,为首一座庞大的楼船,犹如大江中的巨兽起伏,睥睨四方。
那杆“刘”字大纛,在大风中呼啸飞扬,俯视汉水两岸!
副将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刘,刘武!这荆州水师中敢用【刘】字大纛的唯有刘武,那定然是刘子烈的座船……”
“一旦甘兴霸与刘子烈两路水师前后夹击,我等只怕想脱身都难呐!”
“公明将军,快退吧!”
退?
对面只有数千人,难道要自己当着刘子烈的面,以两万之众退避他麾下将领的数千士卒吗?
荒唐!
徐晃面如寒冰:“如今襄樊战局不明,本将奉丞相军令,支援襄樊。”
“如今我援军尚未至襄樊城下,只是遇上敌军区区数千人,便要仓惶后退?如此,岂不为天下人笑?”
“误了襄樊大事,你让我如何向丞相解释?”
副将张了张嘴:“可这刘子烈水师……”
徐晃直接打断了副将的话:“无碍!想来眼下襄阳、樊城还在坚守,前方也不过只有数千敌军而已。”
“我等抢在刘子烈大军杀至之前,冲破甘兴霸数千之众,直奔襄樊,再与曹仁、于禁、吕常等人合八万大军,到时候,呵呵……”
“该跑的,就是他刘子烈了!”
徐公明谋算的很稳妥,但那副将望着徐晃身后,忽然瞪直了眼睛:“江,江,是江东……”
江东?
徐晃一愣:“什么江东?”
“是江东水师!”副将神色极为惊恐,终于哆嗦着把话说完了:“江东水师杀来了!!”
话音未落,徐晃脸色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戏耍主将,伱当真以为本将不敢行军法么?”
副将都快把哭腔带出来了,他颤颤巍巍的指向徐晃身后:“是江东水师,当真是江东水师!”
徐晃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慌忙再次转身。
徐晃的视线中,依旧是甘宁的荆州水师战船,可在甘宁战船之后……
又一支不下于刘武水师主力的船队,浩浩荡荡向曹军战船所在方向压来!
呼!~
船帆鼓荡,汇聚如云。
舟师所过之处,犹如蛟龙辟水分波,声威赫赫!
冲在最前方的庞大战船上,那两杆“江东”、“孙”字大旗,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竟,竟真是江东水师?!
徐晃心头一片冰冷:“孙仲谋,果然是孙仲谋来了。”
荆州水师与江东水师前后夹击,大军合围,他这区区两万兵,还不得被他们吃干抹净?
可,可江东如何又会和刘武再次联手?
之前刘武打荆南的时候,孙权还想背刺刘武,这如何转眼之间,两家又结了联盟?这……
不好!
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