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份记忆在隐门求着生存,他能想象尹河经历的那种割裂感,但是又如何呢?
那些不该做的事他也没有少做,莲姬和安雅郡主都死在他的手里,就连自己也差点……
“此人还活着?”萧天洛有些意外。
沈渡一边走,一边将双手背在身后:“此人既然记得,就不像审讯柳杏姑娘那般困难。”
“他都交代了什么?”
“又交代了两处隐门残留的接头地点,本官已经带人去剿过了,若说有什么遗憾,本官总觉得与那官至道擦肩而过,就在那间意欢楼。”沈渡苦笑道:“不知是否错觉。”
莲姬死了,姬月娘失踪,至今再未有下落。
“那这人?”萧天洛没有当圣父的心,纯属好奇。
“虽然供认颇多,但犯了人命,难逃一死,不过是死得利索点。”
“哦,那也行吧,他亲人现在被我收留在府中,若是能收敛遗体,希望大人通融下。”
“你这是?”沈渡意外地挑挑眉:“我记得他亲弟弟、弟妹妹可是给安王设过套?”
想到那为色迷所犯糊涂的安王,两人都有些一言难尽。
“的确如此,不过这两人本是普通乡民,只是家乡被毁才沦为流民,为讨生存罢了。”
“除去这一点不说,兄妹二人办事灵活,且能让他们弃恶从善,权当做善事了。”
萧天洛张嘴就来,也不管沈渡信不信,他难道长得不像善人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本官晓得了。”沈渡不知道想到什么,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
“大人为何有此感慨?”
“本官想到从前见到的圣懿公主,一瞬眼她竟也要出降,”沈渡问道:“萧公子可见过那位神秘的驸马?”
擦,能不神秘嘛,敌国的三皇子,萧天洛的胸膛里像烧开的开水,咕咚咚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