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但凡有马鹿草的都问过了,有六家都有印象,都帮那位女大夫筹措过,对她的描述也与那天的女客说得一样,其中有两家后面有补过货。”
“有补货,那说明后续还采购过,岂不是又再来过中原?”
“对方说得很清楚,派了中间人过来,她本人并未再来,银两也是托人带过来的。”
“那后面补的马鹿草是送往何处,可有打听到?”
祝久儿皱皱眉头,微微摇头:“这次倒是打听到了,但奇怪的是送的地方不一样。”
“怎么说?”
“都是往南送,却是去往不同的方向,一个往东南,一个往西南,你说怪不怪?”
“东南,西南,都和北关无关……”萧天洛觉得这又刷新了自己的认知:“我还以为必定会和大齐扯上关系,但要是这样,东西得往北走才对。”
祝久儿赞同地点点头:“都往南走,且又分了两股,这是为何啊?”
“东南,西南,从地图上来看也就那些地方,东海六镇是东南最要紧的地方,还有海上,至于西南,西南以岭南为入口,再往下深入就是挨着南疆的地界了。”
萧天洛总觉得事情快串起来,但就是差那么一点意思,啪,他突然狠狠地拍了自己的头。
祝久儿看他想得如此入迷,也是费解道:“最奇怪的是说今年还要再来采购一趟,但到了约定的日期,不仅女大夫没有来,就连去年的中间人也没有来。”
那药馆的掌柜和祝久儿提起来的时候还万分可惜,毕竟对方采购量大,出手阔绰。
损失了这么一位豪客,自然是难受。
但彼此只是口头约定,并未签署任何契书,何况就是签了又如何,没有实际交易产生。
“没有来,那恐怕是找到了别的采购商,或是不再有需求。”萧天洛分析道。
“无论如何需要这么多的马鹿草,除非有战事发生或是有激烈的对抗,比如剿匪、镇压反贼等等,不然何至于囤这么多的马鹿草,此药自从被发现有止血之效,价格一路上涨。”
谁没事去囤这么多放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