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对方的眼神,祝久儿说道:“这花极美。”
“如今正是盛放时,刚在街头花贩子那里买来的,准备回家放起来,山茶花。”
祝久儿点点头,现在正是山茶花开得最好的时候,突然想到母亲的某个说法。
她若现在讲出来,恐怕会扫了这三位的兴,随口夸赞道:“还是当季的花最美。”
“那可不是。”其中个性最爽朗的那位女客突然说道:“说起来,有位夫人还曾经和我说这山茶花其实还有个名字,叫断头花。”
祝久儿的手一顿,眼前浮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只是头发束在蓝色发巾之下。
“乖女,这山茶花别名又叫断头花。”
“娘亲,为何?”
“别的花凋谢之时是一瓣瓣凋零,可它却是连着花萼整个掉落。”
祝久儿想到这一段,喃喃说道:“最美之时赴死,断头花实则是悲壮之花。”
“咦,这位姑娘怎么也知道这个说法?”刚才说话的妇人诧异道:“当初那位女郎中也的确说过类似的话,我还觉得诧异呢,这么美的花怎么能是断头花呢。”
“我们也是头一回听,这别名还是不要了,有些不吉利。”
祝久儿听得眉头直跳,世间恐怕只有母亲会这么称呼山茶花,且她方才说女郎中?
“是位女郎中?”
“正是啊,是个女大夫,当初我带着家中小儿回娘家,途中他发起高热,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正觉得手中无措时,那位主动过来询问,并为我小儿施针散热,救了他一条命。”
“当时我马车上也是只有家中带的一些糕点,再就是这山茶花,她不愿意收诊金,便送了这些表达谢意,当时那位拿着花便感叹了这么一句,我便记下了。”
“哦,你回娘家那不是去年的事吗?”相邻的女客冷不丁地来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