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知县真是被一记晴天霹雳打得不想说话,要只是被此人故弄玄虚而被伙同作案是一回事,要是与前朝余孽勾结可是造反的大罪,真要全家问斩了!
要是前者,自己死了以后还能保家人一条活路,不管以后如何,多少能活在这个世上。
但要是后者,全家问斩都是轻的,还有可有株连九族,这是灭族之祸!
“相爷,罪官不知!”知县往前爬了爬,恨不得抱住高相的腿:“罪官只知此人创办了天乘教,在百姓中颇受拥戴,是罪官一时糊涂,才想着趁机敛财,只想敛财啊。”
“他提出要换粮的时候,罪官是犹豫过的,但是他下手比较快,又打着罪官的旗号,罪官是被他拖下水的,没想到后续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李侍郎发现端倪的时候,罪官是想劝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奈何此人不听,这才将他们幽禁起来,至于给东营将士们下药,是秦齐买通了罪官的属下所为……”
“这么说来,知县大人你是被赶鸭子上架了?”高相突然笑了:“当真对此人身份不知?”
知县嚎啕大哭,呜咽道:“罪官不知,实在不知,平日里的确与他称兄道弟,那也是看中他身上能榨出油水,万没有想到他还有这层身份。”
或许是想到即将到来的最恶劣的结果,知县气不打一处来,转过头就朝秦齐扑过去,扼住了他的脖子:“你这个晦气货,要坑死我家了。”
秦齐也不挣扎,嘲讽地看着知县,轻哼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若是不贪也不会与我同流合污,现在我们上下都脏成一片,还分什么你我,一起去死啊。”
疯子,这个疯子,刘校尉都觉得此人疯魔得不行,嫌弃地朝边上退了好几步。
知县刚才还有三分作戏,现在是真觉得五雷轰顶,天都塌了,往昔与这人称兄道弟,一起呼朋唤友,一起狎妓养外室,关系好的时候虽然没穿过一条裤子,但睡过同一个女人。
此时他头脑发懵,将牙一咬,转身便说道:“丞相,罪官自举,与这秦齐一同在南街有一处秘密宅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