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家那位温润的夫君,安雅郡主闭上眼睛,假若没有珠玉在前该有多好。
可惜晚来一步不是晚来,做戏久了有时候也以为假戏成真,却发现心头依旧藏着他人。
“嗤,”莲姬失控地落下眼泪,嗤笑道:“母亲还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啊,我们母女俩已经成为献祭品,从鼻烟壶交到女儿手上时就注定了。”
“他们是故意不告诉我们此物的用处,他们明知晓此物进入大皇子宫中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也知晓此事若是揭发,我们母女二人会遭受什么,可他们只字不提!”
莲姬俨然失去了理智,反过来扯住母亲的袖子:“母亲,这里是宗人府,知道吗?”
安雅郡主嫁到大楚这么多年,对这边了如指掌,此时终于心微沉:“所以?”
“女儿用那东西让大皇子宫里的主子都与女儿一般无法自拔,尤其大皇子,如今事败。”
莲姬短短的几句话让安雅郡主喉咙里几乎涌出血:“那东西是什么?”
“女儿也才得知——那东西是锦被花的种子提取出来的玩意,母亲,您说,他们为何如此对待我们?”莲姬其实心中早有答案:“果然,女儿不应该入宫。”
尤其是明知正妃及侧妃之位都不可能的情况下,沦为良媛,正经主子都不是!
这样的她还丢了诗社,沦为废棋,一颗废棋最后的价值便是将鼻烟壶带入宫中。
而母亲,这枚藏在大楚十几年的暗棋,也没有剩余的价值,就算被她连累也不可惜。
安雅郡主痴痴地听着,每个字她都能听懂,连起来却是不堪的事实——她们母女俩被倭国丢弃,不对,是被门主丢弃!
女儿说得对,他们为何如此对待她们?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安雅郡主伸手捂住眼睛,喃喃念道:“他们好狠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