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是文氏女……”祝久儿说道:“诗画双绝文大师有一子两女,你母亲应是幼女。”
“大小姐对我文家竟如此了解?”
“你母亲曾到杏林贺家看诊,彼时我外祖父仍在世,也算是有些渊源,听母亲提过。”
剩下的话祝久儿并没有继续,因为那位小文氏后来依旧病重逝世,不过比预计多活六年。
倒是大文氏嫁到老国公爷上后极是顺利,才有能力收留亲外甥。
“贺家助我母亲多康健了六年,大恩大德符家和文家一直记得。”符云放一拱手道:“在下这次有上场科举,若能高中……”
“符公子若能高中,令堂在九泉之下定然欣慰,报恩什么的都不必提了,救死扶伤本就是贺家应尽之事,我也只是感慨机缘罢了。”
祝久儿撇得如此清楚,符云放有些许恍神。
萧天洛适时地说道:“今日斗诗别出心裁,多亏高大人意见,有意思!”
“让宣武侯府破费了。”高朗说道:“还没恭喜萧公子成国子监博士,可惜今日无酒……”
“谁说无酒,我带了!”萧天洛一摆手,林通立马从随身背的背篓里取出一整罐酒,足足十斤,他背了一路,就等大哥发号施令!
高朗眼皮子一跳,林通还带了酒杯,酒杯不够,这帮才子才女摘了树叶去溪流里洗干净,用树叶取酒水饮。
这酒是好东西,几口下肚,什么恩怨情仇先搁到一边,大家把酒尽欢!
原本针锋相对的三大书院学子最后也勾肩揽背,好不亲热,远处的密林里,隐门弟子们看着这一幕,眼睛红得欲滴血!
他们隐门如今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城中再难有安身之处,不得不时时转移住处。
如今出城更是要冒险,若不是为了刺杀萧天洛这狗东西,他们何需犯这么大的风险,出城之后再要进城,要接受层层盘查,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暴露。
对方现在人多,要等到萧天洛一行人落单之时,他们蹲在树上忍着饥渴,那帮人却把酒言欢,吟诗作对,好不乐哉,两相对比,着实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