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朱允不信,这丫头前脚出宫,后脚就能奔向宣武侯府,找祝久儿说说这热闹。
圣懿公主笑笑,不出声了。
那安嫔满以为投诚就能一笔勾销,孰料还要被拖去天牢,正要继续哀求,眼疾手快的丁公公上前就堵住了她的嘴巴,这女人,还以为自己是安嫔呢。
倒是一边的宋之柏心如死灰,完全听之任之,如死狗一般被带了下去。
殿里一下子就清净了,沈渡对扯出范曾其实也愕然,但他沉默冷静,并没有多加妄言。
就算有安嫔指证,没有找到证据以前,谁敢定范曾的罪?
不过刚才陛下脱口而出朝堂有鹰犬盛行,可见陛下心中有数,朝堂之中,确实有人将手伸得长了些,还以为可以欺上瞒下,范曾之事,恐怕经不得查。
“沈爱卿,你等与金吾卫等上次合作良好,朕这次将隐卫指给你,五日,五日内朕要知道那范曾是否清白。”朱允厉声说道:“朕的朝堂不敢说完全清清白白,断不能藏污纳垢!”
“臣,遵旨!”
有隐卫相助,沈渡的心才算定下来不少,立刻领命告辞,五日,也是十万火急。
送走了这些人,朱允才揉揉眉心,在女儿和近身太监面前露出疲累的一面,圣懿公主难得心疼自己的皇帝父亲一把:“父皇近日也是太疲于奔命了。”
“刚拿捏完大齐,现在要拿捏倭国,这前朝余孽又跑出来兴风作浪,差点影响春闱,好在事情都朝大楚利好的方向发展,要是范曾真不干净,不是正好嘛。”
“正好什么,朕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儿臣别的不知,只知晓这范曾和一名叫陆东成的掮客走得极近,估计没少拿对方的好处,他还在天香阁对宣武侯府出不敬之言,让久儿和萧天洛听个正着。”
“此人嚣张到连侯府都不敬,谁给他的底气?要是安嫔所说是真的,不知道能查出来多少猫腻,不过也好呀,他拿的黑市的好处也好,倭国的好处也罢,到时候都收归国库。”
圣懿公主看似胡言乱语,但全打在皇帝朱允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