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莫要胡言,宣武侯府战功赫赫,百年基业,岂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这一家人我认得,的确是此前宣武侯府赶出门的人,他们被赶出来可是有原因的。”
没想到人群里有当初见证他们离开的百姓,张氏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也是一怔。
百姓们正犹豫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舅母真是擅长倒打一耙,来,不如让晚辈说说当初表哥是如何对待我的,你们一家又抱着什么心思,为何能让祖父痛下决心?”
听到这声音,张氏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来,他们,他们怎么来了?
萧天洛从马上跳下来,大步流星地来到张氏面前,深深一躬:“祖父大义,觉得终究是亲戚,就算当初我被表兄背刺,舅母又想让表兄做侯府的女婿,心怀不轨,但依旧不忍心。”
“这一程,还是让我们来送一送舅母一家,奈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舅母,您真是……”
萧天洛双手背在身后,声音洪亮有力:“太让我们失望了。”
贺怀远也走过来,摇头叹息道:“久儿乘坐马车不适,我们晚到了片刻,大嫂就开始编排起来了,实在令人叹息,大哥,此次返乡过后,还望大哥督促侄儿潜心苦读,谋生计也好。”
“都城虽繁华,却也不是能轻易立足之地,一味依赖攀附他人,哪里有出路?”
贺怀远虽是大夫,但饱读诗书,晓得事理,三言两语间话意将尽未尽,更引人遐想。
萧天洛直来直去倒觉得自己不如小舅舅的嘴皮子,要不说这说话是一门艺术呢?
祝久儿最晚才到,在柳叶和柳絮的相陪下施然走来,面露娇弱,眼神无奈:“舅母,您当众这般,又想置我们于何地呢?”
祝久儿面容娇弱柔美,极容易引人怜惜,此时红了眼眶:“原本我是不愿意来的,若不是祖父和夫君相劝,这一趟,我心中别扭,真没想到舅母临走还要泼我们一盆脏水。”